面前拱手說道:“兩位道長風度不凡,在下心生嚮往,不知可否一敘?”
張靈康微微挑眉,牛氏卻以為猜到了什麼,笑著說道:“有你嫂子陪我呢,你去吧。”
這兩位道人選擇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對面的茶樓裡頭,進了雅間,說了一些客套話,那道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聽說張師兄當年也是我們明城天師府的人?”
張靈康也不在意他的試探,笑著說道:“不錯,我與王旭魁是同窗好友。”
看似平淡的話卻讓對面的人心中一驚,王旭魁的好友,怎麼樣也得三四十歲了吧,但眼前的人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左右,他為何這般年輕。
但他們不敢直接問,只好旁敲側擊。
倒是溯遠不耐煩起來,冷冷開口打斷了他們滔滔不絕的話:“有話就直說,兜什麼圈子?”
他話很不客氣,對面的人眼中惱怒之色一閃而過,卻不敢真的如何,只好說道:“我們確實是有事相求。”
道人長長嘆了口氣,說道:“前些年戰亂不停,什麼鬼魅魍魎都出來了,偏偏天師道損傷慘重,心有餘而力不足。偏偏最近臨安城出現了怪事兒,若是處理不善的話,明城也會收到波及,畢竟兩地距離的也不算太遠。”
要說起來,臨安確實是一個倒黴的地方,雖說是魚米之鄉,但戰亂的時候也成了兵家必爭之地,誰從那兒過都得刮一層地皮,那兒的老百姓活的還不如北方。
最為喪心病狂的是,在一股亂軍佔領臨安之後,居然直接屠了城,曾經的富貴之鄉徹底成了人間地獄。
如今幾年過去,臨安城早已經有百姓入駐,但是卻屢屢出現怪事兒,皇帝大手一揮,就把這事兒攤到了天師道頭上。
天師道早不如當年,也沒有那個底氣拒絕皇帝的要求,這才有了王旭魁上陣送死一事。
但他們沒有料到的是,那裡的情況比他們預計的還要糟糕,如果處理不好,不說別的,皇帝就不能饒了他們,天師道在民間的名望也會降到最低。
就是這個時候,張靈康出現了,身邊還帶著一個修為高深莫測的男人,怎麼能讓他們不心動。
沒等他們說完民族大義,張靈康挑了挑眉頭,淡淡問道:“你們想讓我去送死,憑什麼?”
道人微微一僵,連忙說道:“雖然王旭魁和那幾位天師處理不了,不代表您處理不了啊,您的修為如此高深,說不定一出馬就馬到成功了。”
張靈康又問:“那萬一失敗呢,上次我不過是失蹤,我娘就備受欺負,若我真的死了,她們豈不是要被人欺負死?”
道人拍著胸脯滿口子保證:“無論結果如何,以後張家就是明城的大恩人,誰要是敢欺負張家的人,我決不能饒了他們。”
張靈康心中嗤笑,知道這些保證不過是一句空話,不過他倒是對臨安城發生的事情十分感興趣,畢竟那麼多的天師無功而返,只吞噬牛羊卻不害人,怎麼聽都不像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妖物,他眼睛一動,卻沒有那麼輕易答應了他們:“我還得好好想想。”
說是想想,但兩個道人卻以為他必定不會同意,心中懊惱不已,張靈康他們前腳到了張家,後頭又有人送禮上門,也是他們好歹知道輕重,沒想著威逼利誘。
不過每日有人上門宣告大義也是煩人的很。
就在張靈康忍不住要答應的時候,牛嫂子卻找到了他,猶猶豫豫的說道:“靈康,你真的要去臨安嗎?”
張靈康等著她後話,牛嫂子忍不住說道:“我接到最後一封家書,你表哥就是說要轉道臨安,若你要去,可不可以幫忙找找,雖說這麼多年了,但我總覺得他有可能還活著。”
張靈康嘆了口氣,倒是覺得自己走這一趟,或許還能有預料之外的收穫,臨走之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