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嚴厲,三年之內,如果不能入道的話,直接就得離開天師府。
山花說帶他看看,其實也就是去看初學閣,還是站在大老遠的地方看了一眼,依稀能夠看到裡頭正在開課,上頭一個講師似的道人滔滔不絕,下頭的學生無比認真。
山花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道:“那是教授的師傅,脾氣十分暴躁,若被他發現的話少不得要捱罵,認得地方就成了,咱們還是快走吧。”
山花的話音還未落下,裡頭的人就暴喝一聲,叫道:“何人在外頭鬼鬼祟祟!”
山花臉色一白,恨不得自己從未來過這裡,訥訥說道:“稟告錢師傅,是學生山花,因有新生今日入學,故而帶他過來認認地方,以免明日不知道地方。”
錢師傅冷哼一聲,走到門口朝著張靈康看去,見他身材瘦弱膚色有些發黃的樣子就皺了眉頭,又看他衣著簡單,直接問道:“什麼來路,這個時候才來入學,早幹什麼去了?”
山花心中叫苦不迭,暗道早知道會碰上這位煞星,還不如在師傅的院子裡頭練字呢。
倒是張靈康並不畏懼,開口說道:“在下張靈康見過錢師傅,學生日前纏綿病榻,無法成行,幸得溯遠道長出手施救,才得了進天師府的機會,此次魯莽,還請錢師傅見諒。”
錢師傅一聽,倒是好奇的多看了他一眼:“溯遠那小子推薦的人,那定是有些本事兒。”
張靈康迎著一屋子學生或者好奇,或者敵意,或者輕蔑的眼神,淡淡說了句:“師傅謬讚。”
錢師傅卻不耐煩打這些官司,擺了擺手說道:“成了,你去吧,明日課上自然見分曉。”
得了話,山花迫不及待的拉著張靈康就走,等離開錢師傅的視線,他才拍著胸脯叫道:“呼,實在是太可怕了,幸好沒拿我們出氣。”
張靈康笑了笑,山花拍著他的肩頭,憐憫的說道:“聽起來他明天還得找你,兄弟,節哀。”
☆、 為難
有了錢師傅這個意外,山花也不敢帶著他亂逛了,老老實實的帶著他去了後舍居,大概是錢師傅的出現大大的打擊了他的熱心,山花也不進去,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說道:“那就是安排給你的屋子,原本新生都是兩人一間屋子,你來的晚了,房間都排好了,只有這間有個空位。”
張靈康還要再問什麼,山花已經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天師府的規矩重,少說話多看多學總是沒錯的,其他的以後你就都知道了。”
說完這話,也不給張靈康說話的餘地,直接轉身走了。
張靈康無奈的對他的背影道了聲謝,依稀看到山花朝著這邊揮了揮手,一溜煙兒就走遠了。
等人看不見了,張靈康轉身走進屬於他的那間屋子,看清楚屋子的位置倒是知道為什麼這地方會空著,只見這房間揹著陽,不遠處還是茅廁,恐怕天氣一熱起來就難耐的很。
在惡劣的住宿環境張靈康也經歷過,倒是也沒把這當一回事兒,搖了搖頭走進房間。
房間不大,對著門放著兩張相鄰的床鋪,中間放著幾個櫃子。
其中一張床上疊著被子,床頭也放著一些私人的東西,可見也是有人住的。
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室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會住在這個房間,恐怕在天師府裡頭混的不會太好。
張靈康看了看那櫃子上放著的東西,一個青瓷的茶壺,只帶著一個茶杯,其他都用布袋子裝著,裡頭隱隱約約透出一些味道來,似乎是米餅之類的東西。
對方不在,張靈康也就沒有多看,自顧自收拾起來。
整理家務這事兒,如果是原主的話恐怕十分為難,放到他身上倒是做習慣的,三倆下的功夫就規整的整整齊齊,甚至牛氏給他準備的那一大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