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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陽應了一聲,也有些撐不住了,但臨睡之前還記得勸了一句:“哥,你不用陪著我,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放心,我真的沒事兒。”
鄭文昊答應了,卻沒有聽話的離開,反倒是一直坐在他的床前,等他沉沉睡去才摸了摸他的頭髮,一點兒也不嫌棄上頭的油膩,許久,他才替他掖好被子走出了病房。
這時候病房外頭站著不少人,守在門口當門神的是他後續調來的保鏢,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而跟他們對立的則是一群警察,臉色帶著幾分焦急,但也不敢真的大吵大鬧。
鄭文昊瞥了一眼情況,低聲說道:“你們照顧好陽陽,除了醫生,不許任何人進出。”
說完這話,鄭文昊再一次抬頭看向對面的警察,眼睛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帶著一種對他們無能的諷刺和冷漠,就是一個眼神,讓原本不耐等待,幾乎要闖進去的警察微微後退。
鄭文昊冷冷的開口說道:“走吧,不是要請我回去做筆錄嗎?”
前頭的警察連忙說道:“鄭總誤會了,不是我們故意為難你,而是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我們也是逼於無奈,那些截殺你的人都是外國護照”
鄭文昊聽了解釋,只是淡淡說道:“不必多說,我會配合調差,希望警察不會讓我失望!”
一群人正要離開,一直躲在後頭的閆青忽然說了一句:“只有你一個人嗎,陳宇陽也是當事人,做一個口供會不會更好,不如我先留在這裡等他醒來?”
鄭文昊猛地回頭,看向閆青的眼神無比冰冷,幾乎讓他覺得徹骨的寒冷,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他被人狠狠的按在了冰水之中,只能看著自己的生命流逝。
鄭文昊眯了眯眼睛,轉身問道:“張警官也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張警官瞪了一眼閆青,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既然陳少受傷了,不急在一時,畢竟當時發生的情況鄭少也知道,如果之後需要他配合的話,我會親自過來的。”
鄭文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經過張警官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希望張警官說的話能管用才好,畢竟,你的屬下看起來可不太聽話!”
聽說我被死亡了
做完筆錄, 剛走回辦公室, 張警官就直接摔了手中的本子,甚至沒顧得上關門就怒氣衝衝的吼道:“閆青, 你怎麼回事兒,鄭文昊那是普通人嗎, 有你這麼得罪人的!”
閆青臉上有一絲難堪,低著頭說道:“我, 我只是想要依法辦事。”
張警官似乎憋著怒氣, 但不知道為何慢慢壓了下去,一屁股坐下來, 看著低眉順眼的閆青, 沒好氣的說道:“咱們當警察的確實是要依法辦事兒,但法官判案還得講一個人情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鄭文昊才是受害的那個, 人家弟弟現在手廢了,你還抓著人有意思嗎?”
閆青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低聲說道:“隊長,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有問題, 鄭文昊要是本本分分的商人的話, 誰會派人截殺他,還動用了槍,簡直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那些保鏢和鄭文昊顯然是串過口供的,說不定從陳宇陽那邊可以找到突破口。”
張警官見他還是抓著鄭文昊不放,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罵道:“閆青啊閆青,以前你不是這麼不知道變通的人啊,如果不是看你在分局的表現好,我也不可能把你調過來,現在倒好,你是昏了頭了吧,我們要查的是這次的刑事案件,其他的事情有你插手的份兒嗎!”
張警官在上京待久了,自然知道的事情也更多,鄭家乾淨不乾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天陽在上頭都是掛了名的,這些年的發展蒸蒸日上少不了國家的支援!
這樣的情況下,張警官會放任手底下的人去找天陽集團的麻煩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