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領都覺得,十二皇女禮賢下士,是個有眼光的伯樂。一邊是任人唯親的鎮北大將軍,一路跟著她拼搏了多年的下層將領,也不見得能夠升上一級,另一頭是手中無人的十二皇女,雖說跟著她有幾分冒險,但從龍之功這幾個大字,粗人也識的。
從將領到士兵,心態慢慢的轉變,孔尚瑾在其中也有無法掩蓋的功勞。她不好明目張膽的拉攏那些將領,但跟士兵們的關係好啊,話裡話外總能讓人“試探”出幾分京中情況。比如太女死後,什麼二皇女三皇女都被皇帝厭棄,十二皇女別看不起眼,但人家可是實打實的嫡女。
明朝重嫡輕庶,十二皇女嫡出的名頭,就足以讓許多人跟隨,更何況這個皇女如今看起來還是個有容人之量,德行出眾,心思聰慧的。
跟孔尚瑾交好的都是最下成計程車兵,但誰也不能妨礙,這些人裡頭,其實也有些將領們的親信探子不是。
鎮北大將軍越是打壓非己勢力,這些人越是朝著十二皇女靠攏,對此,孔尚瑾和永寧候也是樂見其成。永寧候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但若是有人上門來探聽訊息,她也絕對傾向這位皇女殿下的。
這一日孔尚瑾早早的起來,去火頭兵那邊溜達了一圈,手裡頭就多了幾個大饅頭,別看這饅頭白白胖胖的,壓根不是京城貴族們會吃的東西,但在軍中,這可不是人人都吃得到的。當然,以孔尚瑾的身份,其實她壓根用不著走後門,如今這般,不過是拉進彼此之間距離罷了。
孔尚瑾一邊咬著大饅頭,一邊眯著眼睛看著士兵們動作迅速的收拾行李,隊伍馬上就要再次啟程,如果不是昨日大雨耽誤行程,他們也不會在此地駐紮了一整個晚上。
正走著,卻見那頭營帳裡頭傳出吵嚷的聲音,孔尚瑾眼神一動,笑著走了過去。
“我說誰嗓門這般大,原來是劉娘子啊。”孔尚瑾笑嘻嘻的說都,她口中的劉娘子就是當初跟她掰腕子的人,是個一等一的粗娘們,原本很是自豪自己力氣大,自從敗給了孔尚瑾,便對她頗為讚揚。
劉娘子看見來人微微一頓,原本因為爭吵而漲紅的臉頰變了一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孔四你啊,怎麼大清早的往這邊來了。”
孔尚瑾跟這群人混熟了就被孔四孔四的叫,也是,孔尚瑾這個名字太文人了,他們叫著不太習慣。
聽了這話,孔尚瑾不在意的舉了舉饅頭,笑著說道:“還是這頭的大饅頭好吃,便過來蹭一頓。”
劉娘子聽了這話倒是笑了,點頭說道:“那幾個小娘們的手藝倒是不錯,不過哪裡比得上大人們的營帳那頭。”
孔尚瑾笑而不語,只是問道:“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看見姐姐爭得臉紅耳赤的。”
劉娘子張嘴就要說話,旁邊站著的女子扯了扯她的衣袖,劉娘子卻一把甩開,帶著幾分不忿說道:“還不是那些個小人,昨日大雨,陳姐姐風溼病犯了,走路都難,好歹她也是個百旗,怎麼就不能上馬了。”
孔尚瑾一聽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那一直坐著不起的女子怕就是這位陳姐姐,孔尚瑾也見過幾次,只知道是個為人義氣的女子,與一群部下的關係十分好。按理來說,百旗也是個小兵頭了,不過大明的軍隊騎兵原本就少,供給給將領們代步的就更為珍貴,這樣的百旗自然是輪不上的。
劉娘子會這般憤怒,卻是因為原本陳百旗犯了風溼病,是可以在運量的馬車上稍微歇一歇的,又不耽誤事兒,誰也不會說什麼。
偏偏這一日卻被鎮北將軍手下第一姓趙的將領發現了,這個姓趙的便拿著軍規說話,死活不准他們行方便。
其實這也難怪,鎮北大將軍一直想找著機會立威呢,他們這也是碰到了槍口上。
孔尚瑾眼神一轉,笑著說道:“這又是什麼大事兒,不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