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禮的時候,錢氏一舉一動生怕自己逾矩,送的東西也是新夫郎常送的荷包,但孫氏可就秒了,當著人面的時候送了荷包,回頭就送了一方古硯,珍貴的很。
不過到底是侄女輩分的夫郎,他們之間的事情與孔尚瑾並無多大的關係,讓孔尚瑾覺得奇怪的是,從她回來之後,窩在藏書閣的日子倒是有多一半的時候都能見到孔青琮。
孔青琮向來都是跳脫的性子,當年得了秀才功名之後便不肯再用心,永寧候不願意逼著她,小馮氏雖然失望,到底也沒有強逼。
如今看著孔青琮忽然奮發向上,孔尚瑾心裡頭還覺得奇怪,剛開始還以為她又是三分鐘熱度,但時間一日日的過去,孔青琮倒是一日比一日用心,似乎真的打算再次考取功名,甚至有時候孔尚瑾都耐不住這份用功,時不時出去透透氣,這位還能按捺住性子讀書練字。
看得多了,孔尚瑾也察覺幾分不對勁來,這一日她看完一本遊記,抬頭便見孔青琮埋頭苦讀,眼睛都要盯到書本上去了。孔尚瑾嘆了口氣,直接走過去把書抽走,皺眉說道:“還要不要眼睛了,就是用功也不是這樣的。”
勞逸結合的道理孔青琮也是知道,只是這段時間確實是瘋魔了,這會兒也覺得眼睛發酸,揉了揉眼睛才說道:“小姨,我打算參加明年的會試,要是再不用功的話,可要來不及了。”
會試距離現在,可只有半年的功夫了。
孔尚瑾聽了這話卻皺起了眉頭,她放棄這次的科舉打算三年之後再參加,可不全是因為程慶山的孝期,其中另有一個原因也是如今她年紀小,身體都還未發育完全,往那兒一站就是個小孩子,即使考得好,皇帝估計也不放心她入朝為官,擔任重要職位。
以貌取人的習性誰也不能改,孔尚瑾雖然自認上輩子當了一輩子的官兒,這會兒能夠極快的適應,卻也知道年紀是硬傷,所以即使程慶山說她如今也能去下場試試看,她卻寧願不要少年成才的名聲,將步伐壓得慢慢的。
孔青琮比孔尚瑾還要大兩歲,如今也不過是十五,雖然已經是可以娶夫生子的年紀,但到底也是年輕。
孔尚瑾皺了皺眉頭,只是問道:“怎麼忽然這麼急?”
孔青琮臉色微微一頓,她與孔尚瑾自小親近,事實上比起幾個堂兄妹來,這個隔了一輩分的小姨,跟她的關係更像是親姐妹一些。這會兒聽她這般問,倒是也不隱瞞,嘆了口氣說道:“小姨想必也知道,我上頭還有一個姐姐。”
孔尚瑾驀地想到那位外室女的事情,看了孔青琮一眼,安慰著說道:“那算是你哪門子姐姐,別說如今已經認了別人當爹孃,就是沒有,不過是外室所出,哪裡值得你放心思上去。”
父母忽然有了其他的孩子,還是比自己大的,對孩子的影響自然不小,孔尚瑾雖然也知道那女孩無辜,卻也把心偏到了一邊。
孔青琮點了點頭,見她一臉為自己擔憂的模樣,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琮兒並不是擔心她,而是這次的事情忽然讓我想到,若是我毫無出息,將來父親還能靠得住誰。”
為人子女不好說母親的過錯,但孔青琮卻清晰的認識到,她這個母親是絕對靠不住的,一想到那幾日父親的傷心難過,她便心疼的厲害。
孔尚瑾知道孔青琮與小馮氏關係親密,想到二娘子的所作所為,也無奈的嘆了口氣,二娘子只是嫡出的次女,將來鐵定不能繼承侯府的,就算分的一部分的家產,以二娘子的性格,能不能保住還是二話。
孔青琮因為這次的事情受了刺激,忽然意識到自己若是不出息,只靠著家裡頭蒙陰當一個小官的話,將來父親受了委屈還有誰人能夠做主。大姨和小姨或許會插手,但人家的家務事,即使是親姐妹,也不好多過問的。
孔尚瑾想通了裡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