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模樣,怕她回去真的嚇出一個好歹來,便說道:“師姐千萬別放在心上,你若是覺得難受,豈不是合了她的心意。”
程明這才勉強打起了精神,她自小苦讀詩書,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心中十分不識,但見比自己小了許多的孔尚瑾也是一臉鎮定,覺得不能丟了師姐的臉面,便強打起精神來。
兩人見她還要逞強,只好先勸著她回去,程明見狀便順勢答應下來,她確實是需要喝一碗壓驚茶壓壓。
等程明離開,皓辰倒是不急著送孔尚瑾回去,反倒是帶著她沿路慢慢溜達著,確定小姑娘沒有被嚇著,才笑著說道:“你倒是膽子大。”
孔尚瑾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那狗又傷不到我們,不過這樣的角獸確實是殘忍了一些,與其有這個時間心力,還不如多多練習武藝,將來還能保家衛國。”
皓辰聽了倒是嗤笑一聲,挑眉說道:“保家衛國,在那些人的心中,可比鬥犬賭博無趣多了。”再說如今邊疆還算太平,就算是練出一身武藝,也不能封侯拜相,這些嬌嬌女哪裡會耗費這個時間。
孔尚瑾也是嘆了口氣,是在無法理解這些人痴迷於鬥犬活動的心思,大概她到底是保留了一部分獨屬於上輩子女性的柔軟心思吧。不過以她現在的武力,就算那隻兇狠鬥犬朝著她來,恐怕也不是對手,為此孔尚瑾才能絲毫不顯懼怕。
皓辰沒有再說鬥犬的事情,兩人一致將方才的事情忘卻。走了幾步,皓辰倒是緩下腳步,狀似不在意的問道:“如今你知道我的身份,難道不覺得應該保持距離嗎?”
孔尚瑾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挑眉說道:“師姐是天潢貴胄,莫非還得要小的諂媚殷勤不成?”
皓辰聽了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就要去揉弄小丫頭的頭髮,卻被孔尚瑾飛快的躲開,瞪了眼她說道:“這可是在外頭,要是弄亂了我的髮髻,丟人現眼的也不是你。”
小孩帶著怨念的眼神讓皓辰更加放心起來,原本擔心因為身份而疏離的感情再一次回溫。
說實話,若皓辰是鼎鼎大名,開始爭奪儲君之位的那幾位皇女,孔尚瑾或許還會有所顧慮,畢竟她到底不是一個人,若是與哪位皇女走的太過於親近,不免帶累了永寧候府一家人,永寧候這些年過得戰戰兢兢的,孔尚瑾自然不會給她添亂。
但皓辰卻是皇女裡頭最為特殊的一個,論出生,她雖然是先皇后的嫡出女兒,高高在上的十二皇女,卻因為皇后生她的時候亡故,直接導致皇帝的不喜,認為她生而克父,與自己八字不合。而太女殿下也因為這個妹妹的出生,不僅沒有給自己新增一份臂助,反倒是害死了能夠左右皇帝的皇后,對她不冷不熱。
若只是這般倒也罷了,在這位皇女小時候,皇帝曾經生過一場大病,當時便有僧人進言,說是兩人的生辰相剋,若是十二皇女一直留在宮中,皇帝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因此,在十二皇女趙旭還十分年幼的時候,就被遷移出宮,一年到頭也見不到皇帝幾次,皓辰則是讀書之後,程慶山為她取的字,在宮外不方便,通常以字作為稱呼。
古代人對命數的相信是孔尚瑾所不能贊同的,但無論如何,作為十二皇女,趙旭只能無奈接受皇女的那些不便,卻享受不到任何的好處。朝中的勳貴家族,對這位十二皇女顯然也並不看重,在他們眼中,一個被皇帝厭棄,從小就養在宮外,被幾個丫頭帶大的皇女,跟那幾個根本沒有一爭之力,更何況十二皇女比太女小了整整三十歲,等她長大成人,前頭那些皇姐們都該羽翼豐滿了。
這般一來,十二皇女便成了京城的邊緣人,孔尚瑾與她結交的時候,倒是不用在乎那麼多。孔尚瑾從未想過從皓辰身上得到什麼,所以也並不會有得失心,反倒是因為這孩子的身世,對她多了幾分憐惜。
孔尚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