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還想討得一些好處,在民意麵前,也得收斂幾分。
荒地開出來,三年之後便又是一片良田,荒地回本難,可良田老百姓可喜歡著呢,一時之間,民間開荒的風氣越來越大。
等官方的大船出海之後,孔尚瑾一直忙碌的日子總算是空閒了一些,戶部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她也不用時時刻刻的盯著,倒是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去秦家的日子少之又少,如果不是韋氏和秦玉雙知道她忙碌的連家都難回,恐怕心中也得有意見。
難得閒暇,孔尚瑾自然是要去秦府獻獻殷勤的,正巧韋氏想給秦將軍做場法事,作為未來媳婦,孔尚瑾自告奮勇,陪同一群老弱內眷往山外的寺院去。
韋氏坐在車中,看見兒子有些神色不思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說道:“怎麼,惦記瑾兒了?”
秦玉雙臉頰微微一紅,卻是坐直了身體,抿了抿嘴說道:“她這段時間忙得很,方才看見的時候,像是瘦了。”
韋氏會心一笑,伸手拉住兒子的手,笑著說道:“放心吧,永寧候府還能看顧不好自家的小姐。”
不等秦玉雙說話,韋氏繼續說道:“也是你孃的孝期耽擱了,幸好再有半年就過了,侯府那邊也傳了話過來,希望明年年頭就把婚事辦了,畢竟你跟瑾兒年紀都不小了。”
秦玉雙的臉頰通紅一片,卻聽韋氏說道:“這有什麼好害臊的,這幾年看著,瑾兒是個好的,以後啊,我這個當爹的也能放心。”
秦玉雙其實是有些不放心家裡的,他若是出嫁的話,以後真的只剩下孤兒寡父的,只是這話他心中想想罷了,不管是父親還是妹妹,都不會同意他留在家中。
秦玉雙嘆了口氣,低聲說了一句:“我捨不得爹爹。”
韋氏聽了倒是也是一腔不捨,最後一想又覺得自己好笑,這算起來至少還得一年呢,哪裡有這麼快的:“你啊,過了年,你算起來就得十八歲了,瑾兒可到了弱冠之年,就是爹想多留你兩年,恐怕永寧候府也不會答應。”
車子慢慢走著,孔尚瑾在外頭陪著秦玉邦騎馬,早春的風景十分不錯,這會兒微風徐徐,騎在馬上也是一種享受。
秦玉邦對未來大嫂十分仰慕,一路上就唧唧咋咋的沒完沒了,難得孔尚瑾也有這份耐性,並不應付了事。
說了一路,秦玉邦不口渴,孔尚瑾都替她覺得累了,便打趣著說道:“玉邦,你一路上嘴巴就沒合上過,也不怕吃了沙子。”
兩人關係親近,秦玉邦聽了她的打趣也不覺得什麼,反倒是笑著說道:“這是因為難得見到尚瑾姐姐,我這些話都積了幾個月了。”
孔尚瑾覺得好笑:“過年的時候不是剛見過。”
聽了這話,秦玉邦先叫起來:“過年的時候尚瑾姐姐比誰都忙,哪裡有什麼說話的機會,再說了,我可不能當蠟燭。”
這話倒是實話,過年的時候孔尚瑾幾乎忙暈,各種各樣的宴會,以前她都可以不參加,如今卻不行了,她若是不去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孔大人多麼清高呢,為了將來行事方便,孔尚瑾也不得不應酬一番,連帶著去秦家的時間也短,通常也只能跟秦玉雙說說話兒。
瞧著秦玉邦擠眉弄眼的模樣,孔尚瑾挑了挑眉頭,笑著說道:“我可是聽說了,過年的時候你跟琮兒玩得好,把旁人都拋到腦後了。”
秦玉邦被拆穿,卻還是說道:“那可不一樣,琮姐姐花樣多,我們是玩得好,但尚瑾姐姐可是無可替代的。”
秦玉雙與孔尚瑾訂了親,輩分也就高了一輩,不過秦玉邦到永寧候府的時候,跟孔尚瑾的一群侄女都是平輩相交,想來也是,她年紀原本就小,愣是抓著輩分不放的話,難免更加生疏。
孔尚瑾搖了搖頭,暗道孔青琮的日子倒是逍遙的很,全家上下就她過的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