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粒無收,官府卻不聞不問,活不下去了才帶著家人逃了出來。”
一聽這話,皓辰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雲州距離京城有一個月的路程,以往也是個魚米之鄉,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就鬧了大旱災,要知道朝廷可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收到。
如今難民都已經到了京城,可見這事兒不是一時半會兒發生的。
而讓皓辰更加擔心的是,雲州刺史是顧家的人,也就是她跟太女兩人的母后顧氏母族之人,若是雲州出事,肯定會影響到太女在朝中的地位。
雖然太女與自己的關係並不親近,但皓辰卻更加明白,若是太女出事,自己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孔尚瑾自然也想到了這裡頭的利害關係,當下打獵的心思也散了大半,索性開口說道:“今日忽然沒了興致,不如我們先回去,問清楚這些難民的事情吧,不過幾人口說之言,說不定事情並不嚴重。”
對農民而言,土地就是他們的性命,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是絕不可能離家逃難,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
皓辰心中有數,見孔尚瑾眉頭緊皺還在安慰自己,但是鬆了口氣,笑著說道:“不管了,先去打獵吧,難得你有興致,可別耽誤了。”
孔尚瑾卻只是說道:“哪裡還有這個心思,打獵什麼時候不行,下次你再陪我就是,你若是覺得愧疚的話,只管從喬喜齋送些好東西來,什麼小鏡子小梳子什麼的都是不拒的。”
皓辰見她執意如此,倒是也不堅持,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又為孔尚瑾的體貼感到溫馨。
這頭永寧侯這一日正好休沐,聽說女兒興沖沖的出門,又垂頭喪氣的回來,前後還沒有一個時辰,便讓人將她叫了過來。
正好孔尚瑾也覺得這事兒得讓自家老孃知道,進門之後便將今日所見說了一遍。
越說永寧侯越是皺緊了眉頭,雲州大旱,這又怎麼可能,雲州雖然不是江南那樣長年多雨的地方,但從來也沒聽說過大旱到顆粒無收的程度,又想到雲州如今的刺史是顧家的人,要是出事的話,太女地位肯定受到影響,到時候朝廷定又有一番波動。
永寧侯幾乎可以看到,這訊息瞞不住的時候,朝廷會變得多麼熱鬧,下頭那些驚才豔豔的皇女們,絕對不會先忙著體貼百姓,恐怕一抓到機會,就會狠狠的想把太女踩下去。
對於女兒與十二皇女的事兒,永寧侯也知道一些,這會兒忍不住提了一句:“恐怕這次,太女並不好過。”
孔尚瑾也覺得奇怪,人禍的事情,下頭瞞著還有情可原,但天災這事兒不是人力可及的,顧家有什麼原因會瞞著,如今流民都到了京城口了,可見也沒能最終瞞住。
不過如今趙旭知道了,她必定會通知太女那邊的人,她們早作準備,想必也不會那麼被動。
永寧侯一直覺得,自家女兒與十二皇女走得近有些危險,但孔尚瑾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她試探了幾次,這孩子就是不改主意。
就像永寧侯猜測的那樣,這次的大旱確實起源於皇女們的角鬥。
雲州刺史顧長洲並不是多麼聰明的人,不然的話作為皇后的母族,又是世家顧家所出的嫡長子,怎麼會這麼多年只混了個雲州刺史噹噹,反倒是讓自己的妹妹把了頭籌。
這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被幾位皇女派去的奸細鼓動了一番,居然真的將大旱的事情隱瞞下來,只為了不影響自己的考核成績。
幾位皇女打的主意,自然是要把大旱的事情越鬧越大,把太女的名聲弄臭了才是最好,所以才聯手將訊息壓下來,只等著鬧大之後再上達天聽。
若是沒有趙旭意外得知,恐怕被自家姑姑矇在鼓裡的太女會吃一個大虧。
秋獵場上,太女好不容易拔得頭籌,皇帝滿口獎勵的時候,這位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