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勢弱,唯有這麼個女兒,偏偏無人照應,若是將來沒有出息,即使有永安伯的爵位,怕也被人看不起的。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孔尚瑾這般說的意思,就是秦玉雙眼中也露出感動的意思,倒是讓孔尚瑾心中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照顧秦玉雙這些,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真沒有秦家想的那麼高尚。
孔尚瑾卻是不知,原本秦家如日中天的時候,上門套交情的人不少,甚至有些依附上來的門人,但等秦寶山一出事,這些人不是避而不見就是落井下石,好一些的,待韋氏也冷淡下來,這般一對比,才猶能顯得永寧候府的可貴之處。
說了一會兒話,韋氏眼神一動,看了一眼默默坐著的兒子,笑著說道:“時間還早,不如玉雙,玉邦你們帶著尚瑾去花園走走,我也好去看看午宴準備的如何了。說起來尚瑾還從未逛過秦府呢。”
秦玉邦一聽便興奮的站起來,拉著孔尚瑾往外走,一邊說道:“尚瑾姐姐,我帶你去後院看看,這會兒迎春花開的正好,倒是也算一番景緻。”
孔尚瑾笑著告辭跟了上去,心想韋氏也算是識趣,這是給他們幾個小的單獨相處的機會呢。
秦玉邦年紀小,難免有些跳脫,一路上唧唧咋咋的說的沒完,秦玉雙慢慢的走在他們身後,步伐輕盈,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孔尚瑾一開始被秦玉邦拉著,後來便不著痕跡的擺脫了小傢伙,估計走慢了一些,漸漸便落到了秦玉雙身邊。
兩人一左一右走著,孔尚瑾這才發現,秦玉雙的身高還真的不低,幾乎只比她矮了小半個腦袋,要知道她自己在女人之中,也算是身高高的那一批,這樣的秦玉雙往外頭一站,怕是大部分的女子都比不得,也怪不得之前馮氏和韋氏那麼擔心了。
不過孔尚瑾倒是不覺得這身高有問題,那啥,這樣的差距,接吻的時候才合適不是。沒羞沒臊的轉過一個念頭,孔尚瑾咳嗽了一聲,將自己有些旖旎的心思壓下,唔,莫不是當老姑婆太久,以至於對人家花樣少年心思不純。
秦玉雙聽見她咳嗽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柔聲說道:“孔小姐可是有些不適?”
孔尚瑾笑了笑,臉皮很厚的說道:“大概是邊疆乾燥,剛回到京城還有些調理不過來,時不時便覺得嗓子有些癢。”
秦玉雙心中擔憂,戰場是什麼樣子,他母親從軍多年,還是十分了解的,不說其他,光是戰場上受的傷,年輕的時候倒也還好,老了便吃盡苦頭,秦寶山遇刺之後撐不過多久,便是因為如此。
聽了孔尚瑾這話,秦玉雙心中便有些擔心,抿了抿嘴角說道:“我倒是知道一個方子,用鮮鴨梨一個,連皮切碎,置於砂鍋中,加水適量,煎煮兩刻鐘,去渣後與淘洗乾淨的粳米同煮成粥,即可溫服。這樣吃起來方便,每日一碗,咳嗽很快便能好了。”
孔尚瑾原本就是藉口,不過見他一心為自己著想,倒是十分窩心,忍不住調笑了一句:“原也應該這般,只是沒有人看著,總是忘記。”
秦玉雙微微一頓,隨即意識過來,臉頰微微泛紅,卻是低著頭不肯再說了。
孔尚瑾頓覺自己孟浪,又覺得這樣的感覺十分新奇,暗道這要是現代的話,自己還得偷偷的拉一拉小手才是,不過這時候男女大防的厲害,她真要那般做的話,倒是顯得不尊重,便只能將這心思按捏下去。
秦玉雙低頭走了幾步,才有鼓起勇氣,抬頭柔聲說道:“身體是你自己個兒的,可不能這般疏忽。”
孔尚瑾眼神一動,笑著說道:“雙兒說的是,不如待會兒你把方子寫下來,我拿回去讓人照做,每日喝上一碗。”
秦玉雙驀地抬頭,卻見她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臉頰倏然一紅,心中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