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趙家那小子,亦或者其他人,誰也不能欺負了我家女兒。」
丁傲兒雙目盈盈,撲到父親的懷中:「爹爹。」
哭了一會兒,她又抬頭道:「女兒都聽爹爹的。」
丁博文撫摸著她的長髮,笑著說道:「乖女兒。」
「其實趙七也不錯,永昌伯府倒是還算好人家。」
「爹爹同意,那女兒就聽皇上的。」
父女倆商量著,卻從未想過趙家人到底願不願意。
半個月後,殿試如約而來。
二月初會試的時候,京城還積雪遍佈,寒窗生冷,等到四月初的殿試,京城卻已經百花盛開,好不熱鬧。
殿試的規矩大,又是在宮中舉行,已經透過會試的舉人們,在入宮之前還需要經過禮部的培訓。
趙雲安自然也要參加。
會試足足錄取了兩百人,將禮部的院子都站得滿滿當當,趙雲安到的時候,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馬蒙此次名落孫山,前幾日便已經啟程回了雲州。
趙雲安掃了一眼,只看到一二熟悉的面孔,大約是在文會上,亦或者劉家見過,他們眼中多少有些不服氣。
也對,他高中會元那一日後,京中便有傳言,說他這個會元不過是程青松諂媚皇帝,所以才將他拉到了第一。
即使會試貼出了卷子,但文無第一,同一屆的考生依舊不服。
趙雲安只一眼,心底便苦笑連連,暗道皇帝一句話,讓他仕途順利的同時,卻名聲艱難。
如此,趙雲安倒是落了個清淨。
進宮的規矩他都學過,此時坐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卻不知道他這番遊刃有餘,落到旁人的眼中又是一番官司。
「哎,這年頭寒窗苦讀,倒不如投胎擦亮眼睛。」
「有的人
投了個好胎,吃著祖宗留下來的語蔭也能輕輕鬆鬆的高中。」
禮部的人才離開一會兒,便有人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趙雲安挑了挑眉,往那邊看了一眼,果然是個生面孔。
「你看什麼?」
趙雲安淡淡道:「我看這位兄臺很是古怪,聽著像是想重新投胎的意思。」
「你!」
「莫不是對父母親人心懷不滿,他們辛辛苦苦將你教養長大,你反倒是怪他們不夠出息,無法蔭蔽子孫?」
「那可真真是不孝至極。」
那人臉色一沉,顯然沒想到趙雲安瞧著文文弱弱,斯文得體,很是好脾氣的樣子,卻是個牙尖嘴利的。
趙雲安原本沒打算與他口角,可他也是被寵著長大的,怎麼可能任人欺負。
眼看那人氣得臉色發黑,有人出來打圓場:「都是同窗,將來還是同僚,諸位切勿因一時義氣生了不快。」
趙雲安淡淡笑道:「兄臺說的很有道理。」
「這位公子,切忌不能因為會試高中,便要得意忘形,顛倒是非,否則禍從口出。」
走了個過場,趙雲安最後一個到,倒是第一個就離開了。
他一走,方才那考生便忿忿不平:「他算什麼東西,竟敢威脅我。」
旁人勸道:「錢兄,你明知道那是永昌伯府的鳳凰蛋兒,聖上面前都是掛了號的,何必上趕著去得罪。」
「哼,我就看不慣他那囂張跋扈的樣。」
錢懷仁心底越發不滿:「不過是個勛貴門戶的紈絝子弟,偏偏還壓了你我一頭,實在是可恨至極。」
要知道他連中四元,差一點便能連中五元,若能連中五元,到了殿試指不定能連中六元。
可偏偏趙雲安壞了他的好事兒,從此往後,連中六元的名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