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你過來看一眼。」趙雲安招呼道。
趙雲平擠過去,趙雲安小心翼翼的開啟盒子。
下一刻,趙雲平差點沒被裡頭的珠光璀璨亮瞎了眼睛。
「這這這……」
趙雲安合上盒子,皺眉道:「這也太貴重了。」
他沒想到,珠玉郡主說的賠禮,居然是一盒子的各色寶石,簡直能閃瞎狗眼。
趙雲平也皺眉:「她到底想做什麼,現在送歉禮不覺得太遲了嗎?」
趙雲安倒是記得,當年珠玉郡主和祿親王府先後都送過賠禮,如今還堆在他的小庫房裡頭,都是真金白銀。
珠玉郡主出手還是一樣的大方。
「馬貴,先收起來,等回府再找機會退回去吧。」
趙雲平心底覺得可惜,畢竟那一盒子價值千金,不過比起弟弟的安危來,金銀珠寶也算不得什麼。
此刻他有些發愁:「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到底想做什麼?」
再看七弟越長越好看,據說跟二叔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趙雲平就覺得發愁。
哎,男人長得太好看,也會成為紅顏禍水,瞧瞧二叔一家就知道了。
趙雲平忽然道:「七弟,要不然你跟我去軍營住一段時日,保準用不了多久,你面板也黑了,身材也壯實了,那郡主就喜歡唇紅齒白的小白臉,等你練出來一身腱子肉,她肯定就瞧不上你了。」
越說,他覺得自己這法子真不錯。
「哎,我怎麼沒早點想到,要是當年二叔用這個法子,也不用怕郡主糾纏了。」
趙雲安嘴角抽了抽:「三哥,你還記得我要參加今年院試嗎?」
將將十二歲的趙雲安,年前已經透過了童子試,依照孟青霈的意思,是打算讓他今年下場試試看。
趙雲平拉住他說:「院試重要,還是你的後半輩子重要?」
「我跟你說。」他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外頭傳言,珠玉郡主在涼州肆無忌憚,養了一群面首,一個個都是俊美風逸的美男子,雖然你還小,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喪心病狂。」
趙雲安不太信這話:「三哥,你從哪兒聽來的,涼州是丁郡馬的地盤,丁家能容得郡主亂來?」
「誰不知道丁郡馬就是屬烏龜的,他能管得住這位郡主。」
再往下說,難免有些不尊敬。
趙雲安搖頭道:「多謝三哥哥為我操心,但不必如此。」
「祿親王府還是以前的祿親王府,可永昌伯府卻不是以前的永昌伯府,我也不再是孱弱嬰兒。」
趙雲平一想也是,到底是嚥下了剩下的話。
不過等回家見到了永昌伯,他自然是要提一提珠玉郡主送來一盒子金銀珠寶的事情。
船隻一艘艘靠岸,人來人往。
趙家兄弟從日出,一直等到晌午時分,將就著在碼頭吃了一碗湯麵,才終於見到了趙家的船。
趙雲安發現之後,第一時間跳了起來:「大哥哥,我在這兒,大哥哥。」
「別喊了,還那麼遠哪能聽見,別把嗓子喊劈了。」
趙雲平一邊拉著弟弟,一邊自己往碼頭高處一站,叉腰中氣十足:「大哥,我們在這兒。」
那聲音大的,差點震聾了趙雲安的耳朵。
聲音大的好處顯而易見,顯然遠處趙家船上的人,也已經看見了這邊的弟弟。
趙雲衢如今已經是朝廷命官,自然不會學著兩個弟弟大吼大叫,只是命人揮舞著旗幟。
「這倆弟弟真是胡來,待會兒怕是要喝雪梨湯了。」
趙雲衢說著,眼底卻滿是笑意。
盧氏入門後不久就隨著趙雲衢外放,這些年生育了一子,夫妻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