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被毒啞了吧?
「安兒這是這麼了,為什麼不能發聲了?」金氏緊張道。
王太醫解釋道:「夫人放心,七少爺只是昏睡了一日,喉嚨乾澀,先給他餵一些水,等孩子有了胃口再喝奶,很快便能好起來。」
金氏這才鬆了口氣。
親手給孩子餵了一口水,趙雲安哼哼唧唧了兩聲,果然喉嚨舒服多了。
金氏鬆了口氣,又道:「讓奶孃在外頭候著,七郎一餓就進來。」
「要不是我生完孩子一直在吃藥,寧肯自己餵養,也不信這些了。」
珍珠寬慰道:「新來的奶孃是老太太親自挑的,又是家生子,絕不會有問題的。」
金氏卻冷哼道:「原先兩個來的時候也這麼說。」
「可憐我安兒受了大罪,活生生瘦了一圈。」
話雖如此,可孩子餓了總得吃奶,滿月的孩子離不開奶孃,金氏倒是想要親自餵養,奈何身體吃不消。
生產完過後,她一直在吃藥,也早就退奶了。
只是這一日後,但凡趙雲安吃奶,金氏總要親自盯著,弄得趙雲安壓力山大。
他一個人吃奶,倒是有四五個人在旁瞧著。
吃奶的事情倒也罷了,為了小命勉強適應,但奶孃的事情卻沒個下文,趙雲安每天豎著耳朵聽著,偏偏金氏和珍珠幾人都從不提起。
趙雲安不知道的是,因他中毒一事,外頭即將掀起了驚濤駭浪。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趙老夫人醒來後,得知詳情怒不可遏。
趙駿臉色沉凝:「母親,當務之急還是想想辦法,保侄兒平安。」
趙老夫人目露淒涼:「好歹我也是先帝賜封的郡主,如今卻被人如此作踐,她逼死了你弟弟還不夠,如今還要害死他唯一的血脈。」
「太后一味偏袒,又有陛下和祿王撐腰,如今她無所顧忌,竟是把手伸到了永昌伯爵府。」
趙駿微微垂下眼簾,擋住眼底的寒光。
想起已逝的小兒子,趙老夫人更是悲從中來。
「無論如何,我都要為老二保住這孩子。」
趙老夫人忽然掙紮起身:「不如我帶著七郎回湖州老家,那邊山高皇帝遠,那賤人就算手再長,也伸不到那邊去。」
趙駿卻不贊同:「七郎年幼,不可遠行,再者江南是祿親王的地盤,這位親王向來驕縱女兒,誰知會不會故意為難。」
「難不成她要逼死我們趙家?」
趙老夫人猛地喊道:「老身要穿上朝服,撞死在金鑾殿上,讓世人瞧瞧當今縱容出來的禍害。」
「母親!」趙駿按住她。
趙老夫人怒道:「你是不是就想著保全永昌伯府,當年葬送了老二,如今又要不顧七郎性命。」
第10章 反撲
如意園內,氣氛劍拔弩張。
趙駿慘然一笑:「原來母親一直是這麼想兒子的,兒子百口莫辯。」
趙老夫人慾言又止,額頭一陣陣發疼,心也跟著抽痛。
她捂著心口,靠坐在床鋪上,一時沒了分辨的心思。
見她臉色慘白,趙駿起身幫母親按揉著穴道,低聲道:「兒子知道母親一時氣急,才會說了胡話,兒子不會放在心上。」
「母親,你與二弟是親母子,但我們也是親兄弟,二弟早逝,兒子不是不傷心的。」
「只是父親臨走之前交代,無論如何,兒子都要守住趙家好不容易得來的伯爵之位,是兒子無能,無法為弟弟爭一個長短高低。」
趙老夫人緊緊抓住他的手:「駿兒,我都知道的,不怪你,不能怪你。」
「母親不必說了,兒子都明白的。」趙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