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與趙妤也並未提起,只是茹素了幾日,在家中立了個小小的牌位供奉在佛前。
京城那邊,趙娟的死掀起的軒然大波才剛剛開始。
面對指認,宸妃昭妃如何肯認,矢口否認且哭訴不停。
兩位親王更不是任人拿捏的主,一日沒有真憑實據,一日便定罪不得,反倒是惹得前朝後宮動亂不斷。
謀害太子的罪名太大,以至於三司會審持續了半個月,愣是沒查出真相來。
身為受害者的父親,趙雲衢卻重病在床,臥病不起,甚至連早朝都不能出席。
皇帝曾疑心他對自己不滿,才故意罷朝不出,可派馬原去看了一次,才知道趙雲衢是真的重病了。
太醫連番的來到永昌伯府,都只說趙大人悲痛過度,需好生養著,卻又拿不出真切的辦法來。
皇帝只能屢屢賞賜,略過不提。
沒了趙雲衢,戶部也亂了幾分,偏偏盧氏的親爹,趙雲衢的老丈人,戶部尚書盧大人又在這時候湊熱鬧,上書告老還鄉。
一邊是宸妃昭妃的哭哭啼啼,康親王榮親王的叫屈,一邊是皇后的窮追猛打,永昌伯府與盧家的決不罷休。
皇帝也只覺得腦仁在一陣陣抽痛,終於不得不對自己曾經的愛妃狠下心來。
宸妃昭妃被廢,幽禁冷宮。
榮親王與康親王被貶,以識人不明之罪罰俸三年。
這個訊息傳來的時候,趙雲安正站在玉璋湖邊,憂心忡忡的看著那上升的水位線。
蒼天並未眷顧大魏。
漳州府提前半個月開始的秋收剛剛收場,稻子還未徹底曬乾,第一場暴雨便毫無預兆嘩啦啦全下來了。
傾盆大雨連下了三日才微微停歇,趙雲安馬不停蹄,一邊讓人檢查玉璋湖和堤壩,一邊又派人前往各個村落,檢視糧食的情況。
幸好他們反應及時,糧食都已經搶收上來,即使有一些淋濕了,放在灶上烘乾了也還能吃。
玉璋湖與運河堤壩都是剛剛修建好的,趙雲安親自盯出來的工程效果抗住了暴雨,只是水位線在不斷的上升。
常順撐著雨傘,低聲勸道:「大人,您身上都濕透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趙雲安隨意擰了一把袖子,果然都是水,他倒是還有心思笑:「好歹涼快。」
「大人,您再這麼不注意身體,小的們可不敢繼續幫您瞞著老夫人了。」馬貴也道。
趙雲安無奈搖頭:「行了,看完這邊就回去。」
最後還是檢查了一圈,他才放心:「夏天的時候玉璋湖幾乎被用空了,這會兒雨勢雖然下的大,水位漲得也快,但並無大礙。」
就在這時候,宮中的訊息傳到了漳州府。
趙雲安聽完,只是淡淡點頭:「本官知道了。」
常順與馬貴都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趙雲安反問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大人,您不覺得氣憤嗎?」
「五小姐丟了性命,她們卻還活得好好的。」
趙雲安收回眼神,淡淡道:「這件事還遠沒有結束。」
他看了眼小玉璋的方向:「玉璋湖容水量還未抵達上限,只是怕附近的泥沙不穩固,到時候又被衝到玉璋湖,造成淤積。」
馬貴道:「叢大人已經帶著人去巡邏了,確保河道口都有網子,能過濾掉一部分泥沙水草。」
這也是趙雲安早就做好的備案。
不只是這一條,為了玉璋湖長此以往的乾淨,趙雲安的備案足足有一個本子。
趙雲安一聽也笑:「得虧有說書先生幫忙,不然本官那麼多計劃,可不一定能落地。」
「等下過這場雨,百姓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