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趙雲安一提,立刻一拍即合。
人以群分,叢白果然認識不少有識之士,更難得的是,他們與漳州豪族沒有勾連。
有了這部分人助力,趙雲安頓時輕鬆不少。
外有一百農人,都是趙雲安親自見過,確定可用的,他們便是趙雲安埋在各村各戶的釘子,負責監督當地的里正是否公正。
內有數十舉人,都是叢白引薦,趙雲安面談後覺得可用的。
他們負責頂上豪族被清理之後空出來的位置。
如此一來,預料之中回來的騷亂還未冒頭,就被壓了下去。
趙雲安確實是如他所言,並未牽連太廣,幾大豪族嫡系都被帶走,旁支只看罪責,有罪當罰,無罪可免,舉報者可將功補過。
如此一來,旁支便踴躍舉報,相互指責,自己內部先亂成了一團,再無心思反抗。
更甚者自覺無罪的,雖說名下的良田被收走,可他們原本只是掛名,也拿不到什麼好處,如今待遇差一些,但看著刑場的鮮血,他們也都默從了。
叢家主也是花了大力氣安撫,曹家姻親多,叢家也不差,如今有他帶頭,自然有一群人超趙雲安靠攏。
交出去良田,還能留的性命,可若執意硬抗,那可是要送命的。
沒瞧見這位知府大人的院子裡,還養著足足一百位將士,那都是殺過人,喝過雪的。
等到安置妥當,一切井井有條,趙雲安才有心思將金氏也趙妤接回來。
距離金氏他們至今,已經過了半個月。
算算時間,曹清河等人已經被送到了京城,落到皇帝手中,如今涼州那邊分身乏術,趙雲安才終於派人去接。
這次他實在是走不開,只能讓常順帶著人過去。
三日後,金氏帶著趙妤,坐著馬車抵達了漳州。
趙雲安早早的處理完政務在門口候著。
漳州的氣溫不算冷,到處還能瞧見常綠的樹葉,可站在門口寒風呼呼吹,一會兒人手腳就凍僵了。
金氏一下車,瞧見他就喊:「哪兒要你在這邊等,吹壞了身體怎麼辦?」
「娘,我哪兒那麼嬌貴。」他自己倒是覺得還好。
金氏捏了捏他的手,就說:「瞧瞧,手心都冰涼了。」
「七叔,給你暖手爐。」趙妤舉起自己的暖手爐。
趙雲安接過去,順勢將趙妤也抱起來親了一口:「還是我家妤兒最貼心。」
「娘,快進去吧,這邊風大。」
「知道風大你還在門口等。」
金氏念念叨叨的:「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這讓我怎麼放心,暖手爐子不帶,大氅也不披著,別看南方不下雪,這可風夾著濕氣,待久了骨頭都冷。」
趙雲安只得忙不迭的認錯:「娘,是我錯了,我下次肯定帶上暖手爐,披上大氅,選最厚的。」
金氏冷哼道:「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就沒見你做過道。」
「夫人,大人要是不記得,小的肯定記得。」馬貴忙道。
金氏這才罷休。
趙雲安看了看趙妤,兩人對視而笑。
小孩兒靠在他肩頭,低聲道:「二奶奶可想七叔啦,每天都念叨一百次。」
趙雲安笑道:「多謝妤兒幫七叔照顧二奶奶。」
「是二奶奶照顧妤兒。」
金氏回頭問:「你倆在嘀咕什麼呢?」
趙妤偷笑起來,趙雲安笑而不語。
金氏也被逗笑了:「得了,你們倒像是親爺倆。」
再想起在衢州的時候,明明妤兒難得去一次,趙雲升三天兩頭也不見人影,壓根不惦記女兒。
小劉氏倒是熱鬧了幾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