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兄弟對視一眼,趙雲安眼底還帶著不贊同。
趙雲升卻有些心動,白家再沒落,可等三皇子被冊封,將來登基,那就是太子的舅舅,恐怕比如今的壽國公府和王家還要榮耀。
「七弟,白家已經求上門來,咱們若是執意不肯,怕是要得罪他們。」
趙雲安一想也是。
到底是答應了同行的建議。
趙家的船不算小,但再來一家人自然顯得擁擠。
不過等白家的人上了船,趙雲安便知道白擔心了,因為白家只有兩個人,統共也就三連行禮,除此之外身無長物。
「白慕晨見過二位公子。」
為首的男人面板曬得黝黑,高大結實,長著一張略帶滄桑的國字臉。
「白公子安好。」趙家兄弟齊齊行禮。
白慕晨的姿態擺的很低,又介紹道:「這位是舍妹,這幾日便要叨擾二位少爺了。」
「向晚見過兩位少爺。」
與白慕晨五大三粗,魁梧身材不同,這位白小姐卻長得裊裊婷婷、小巧玲瓏,頭上還帶著一個帷帽,並看不清楚容貌。
趙雲升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眼神:「二位客氣了,廂房已經騰了出來,若是有哪裡不合適的,二位儘管開口。」
「黃鶯,你照顧著白家少爺小姐一些。」
「是。」黃鶯點頭應下。
白慕晨將最好的一間廂房讓給了妹妹,自己住在隔壁,為了騰出他們的房間,趙雲升不得不搬到了弟弟的房中,兄弟倆得共住一段時間。
因為有外人在,趙雲安也不好在外頭釣魚,只得窩在船艙裡,跟二哥大眼瞪小眼。
趙雲升在屋內坐了一會兒,就忍不住說:「怎麼只有這白家兄妹,難不成白家沒其他人了?」
趙雲安也說:「雲南清苦,也許柔嬪的父兄都沒熬下來。」
算算年紀,當初白家被發配的時候,白慕晨最多四五歲,而白向晚可能還未出生。
趙雲升一時有些唏噓:「想當年白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如今居然只剩下兩個,還得靠著大赦才能進京。」
「不過但凡三皇子被立,白家也能東山再起了。」
趙雲安卻忽然問道:「二哥,你瞧見白慕晨手指間的繭子了嗎?」
「我看一個大男人做什麼。」趙雲升下意識道。
趙雲安看了他一眼。
趙雲升咳嗽一聲,解釋道:「也沒看人家姑娘,七弟,你別老這麼看著我,我也是有家室的人,知道男女有別。」
趙雲安有時候弄不懂這位二哥的腦迴路,說他小肚雞腸,偶爾對他還有幾分兄弟愛,但說他聰慧,偶爾卻又犯傻。
「二哥,白家之前是被發配到雲南的,理應日日勞作,看他那雙手仔細看著,分明是常年習武。」
只有練家子,才能有那樣的一雙手。
「再者,你瞧那白姑娘的身形,流放發配之地,能輕易養出這樣的人來嗎?」
白向晚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比他府中表姐還要柔弱,肯定是要好湯好藥將養著的。
趙雲升可算回過神來:「你是說,這些年柔嬪看著不起眼,實際上一直上下打點,這才讓孃家的侄子和侄女活了下來,而且還能習武。」
趙雲安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覺得那是柔嬪。
柔嬪並不受寵,即使生了兒子,在宮內也像是個隱形人,她想要越過帝後,把手伸到雲南,其中的困難程度不言而喻。
可不是她又是誰?
三皇子?早些年他自身難保,再者三皇子比白慕晨還小,兩人從未見過,沒有感情。
難道是皇后,她早就動了收養三皇子的心思,所以才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