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事情？」
老頭兒見他似乎是有身份的人，又道：「若不是被逼到了極點，我們哪裡會背井離鄉。」
慶餘心底察覺到不對勁。
他雖然是小廝，但也是知府身邊的小廝，知道去年大災，皇帝是有減稅的，即使不減稅，當地父母官為了徵稅收走田地屋子還正常，拉走女人做什麼。
慶餘立刻意識到，他得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
只可惜老頭兒知道的也不多，來來回回都在說他們的可憐。
慶餘又問道：「那你是哪裡人？」
老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老頭兒祖籍涼州。」
「涼州？」
慶餘心頭一跳。
「你說他們在拉壯丁？」
老頭兒訥訥道：「我，我沒這麼說。」
「只是若是交不了稅，他們便會將年輕的男人和女人都帶走，至於帶去了哪裡，老頭兒也不知道，只知道人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慶餘眯起眼睛來。
「都沒回來。」
老頭兒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得了的事情，僵硬的岔開了話題：「我們家老的老，小的小，實在是過不下去了，便想著往南邊走，聽說南邊受災不重，還能吃得上飯。」
慶餘沒有繼續再問，只是等第二天一大早，風雪稍停，便帶著同伴迅速離開。
臨走之前，他朝著暗處看了一眼，對那老頭說：「這些留給你們。」
說完這話，車隊很快就消失在風雪之中。
小孩兒跑到門口，看著遠去的車隊，又噠噠噠跑回去：「爺爺，他們真的走了。」
「快看看有什麼。」老頭兒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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