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安看了看棉花,小狗狗此刻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架勢,轉身撲進它懷中哼哼。
「還是算了,要是再抱一隻狗回去,棉花肯定會吃醋的。」
現在大金貓和棉花鬥法,他已經成夾心餅乾了,再帶一隻回去可不是好辦法。
金伯學聽了直笑:「狗還會吃醋,就你慣著它。」
趙雲安笑起來:「棉花可聰明瞭,大表哥,他是能聽懂人話的。」
棉花很是配合,朝著金伯學汪汪了兩聲,似乎在譴責他。
雖然金銀珠寶並不歡迎歸來的兄弟,趙雲安還是帶著棉花待了一陣子。
棉花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兄弟姐妹,但為人父母的兩狗子愛答不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趙雲安才起身抱著棉花離開。
臨走的時候,趙雲安問了句:「方才那丫鬟呢?」
金伯學臉上笑盈盈的,只說:「大夫來了,看過後說沒什麼,棉花才多大點,嘴上沒力氣,隔著衣服只破了皮。」
「李二盯著大夫開了藥,又給她弄了祛疤的,保準什麼事都沒有。」
趙雲安聽了這才安心,可算沒把人咬出個好歹來。
他心疼自家的狗,但若是真的咬傷了人,總歸也是不好的。
想了想,趙雲安又掏出荷包:「表哥,你讓人將這個給她吧,左右是棉花咬了人,理應向她賠禮道歉的。」
「一個丫鬟,哪用這樣。」
趙雲安卻堅持。
金伯學搖了搖頭,還是將荷包接過來:「行,就當安你的心。」
心底忍不住感嘆自家姑姑將表弟養得太純良了一些,身上哪有勛貴子弟的囂張跋扈,忍不住讓他擔心表弟將來被人欺負。
再一想,誰能欺負他,有永昌伯府在,那邊大少爺三少爺都不好招惹,偏還都疼弟弟。
一直在金家用了午膳,再不回去就得天黑,金氏才依依不捨的帶著趙雲安回去了。
人一走,金大舅就問:「今日發生什麼事情了?」
金伯學說了一遍,臨了又說:「表弟年幼又心軟,我也不好說什麼,他的荷包在我這兒,丫鬟那邊派人送了些銀子。」
金夫人才知道這事兒,頓時咬牙切齒:「還給她銀子,這些個賤皮子慣會偷奸耍滑,我看她是皮癢了。」
「一個廚房的燒火丫頭,倒是忙到了狗窩去,打量誰不知道她的歪心思。」
金大舅皺了皺眉:「罷了,既然安兒說了,先讓人好好養好了傷,過個一年半載再打發去莊子上,免得被人說閒話。」
「安兒越來越大了,也難怪。」他又感嘆。
想到外甥抽高之後的模樣,又有家世,長得又俊秀,更難得還是個好性子。
正妻不敢想,可當個妾室通房,也比在金家當丫鬟強多了。
金大舅私底下覺得那丫鬟很有眼光,但這樣的事情不能發生在金家。
若是能把女兒嫁過去自然好,可他已經沒有嫡女了,其餘都是白瞎,何必正經的姻親不當,反倒是要去戳未來外甥媳婦的眼。
金大舅想得明白,交待道:「往後外甥再過來的時候,夫人與伯學媳婦多看著一些,別讓底下人鑽了空子,到時候妹妹臉上不好看。」
金夫人自然答應。
張氏眼神一閃,她早就看家裡頭那些模樣出挑的丫鬟不順眼了,一個個整日裡塗脂抹粉不幹正事兒,鶯鶯燕燕的就想勾搭少爺。
正好趁著這機會,能打發的都打發出去,眼前也清淨一些。
回去的馬車上,金氏臉上蠻是暢快,笑著說:「如今嫣然也定了親,你大舅和大舅母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趙雲安好奇問道:「娘,嫣然姐姐定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