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內,誰也沒說不讓趙雲安去,他是趙家的男丁,即使年幼,也是男人。
沈盼晴一看他追上來,沒好氣的罵道:「你來做什麼?」
趙雲安卻道:「三嫂,不管是壞訊息還是好訊息,都該由我承擔。」
「小屁孩裝什麼大人。」
沈盼晴罵了一句,又想到丈夫離開前說的話,到底沒逼著他回去。
到了門口,莊頭帶著護衛們守著,一個個都手持長棍,看著倒是還有幾分架勢。
沈盼晴一看就皺眉:「是京城方向。」
「會不會是派去打聽的人回來了?」趙雲安問道。
沈盼晴搖頭:「不是,馬蹄聲不對。」
「少爺,有兩匹馬。」常順忽然道。
一聽這話,沈盼晴都愣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眼那不起眼的小廝:「你竟能聽出來?」
常順嘿嘿一笑。
這小廝了不得,留在趙家當個書僮也太過浪費了,沈盼晴忍不住這麼想。
趙雲安倒是鬆了口氣:「不管是誰,只有兩匹馬倒是不怕。」
沈盼晴整個人也放鬆了一些。
很快,兩匹馬的身影便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趙雲安抬頭看去,臉色卻是微微一沉:「是白家兄妹。」
「白家人?!」
沈盼晴剛松的那口氣又被提了起來,眼底的戒備更甚。
那兩匹馬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其中一人翻身下馬,正是白慕晨:「故人來訪,請七少爺出來一聚。」
沈盼晴一把按住弟弟:「別去。」
昨晚京城生亂,今天白家人上門,怎麼看都帶著幾分古怪,誰知道他們想做什麼,指不定要擄走七弟做藉口。
白慕晨見房門緊閉,心知他們必定認出了自己身份,又喊道:「在下並無惡意,還請七少爺出來一聚。」
他想了想,扔掉了佩刀,又往前了幾步。
沈盼晴握緊手中佩劍:「莫非昨晚勝負已分,是三皇子贏了?」
「少爺,他身上有血。」常順道。
沈盼晴定睛一看,果然在他衣裳上看見零星的血星,她眼神一沉:「要不然先把人拿下再說?」
趙雲安卻忽然道:「三嫂,讓我出去看看。」
白家與他並無糾葛,只有船上那幾日相處,趙雲安那時候對白家戒備,可現在想起來,白家兄妹的態度奇怪,卻並無惡意。
甚至,他在白慕晨的身上,看到了如父如兄那般的眼神。
「不行。」沈盼晴一口回絕,「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二嬸還不得哭死,你三哥也饒不了我。」
「三嫂,你相信我的判斷。」
「再者距離這麼近,即使他突然發難,你也來得及救人。」
「再不濟我帶上常順,這樣你能放心了吧?」
好說歹說,沈盼晴都不放人,甚至還說:「你要說就說,想讓他出來,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安兒,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難道你想讓二嬸擔心嗎?」
一句話,成功止住了趙雲安的躍躍欲試。
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怎麼了,竟覺得應該去見一見白慕晨,可明明他們並無交集。
白慕晨見門內沒有回應,暗處還藏著弓箭手,神色落寞,卻也沒有強求,他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放在了地上。
再回頭,他騎上駿馬,與妹妹一道兒離開。
白向晚嘲諷道:「你不是說捨得,還來看他做什麼?」
白慕晨沉著臉:「是我們汪家對不起趙兄。」
「當年汪家大廈將傾,旁人都在落井下石,只有他為了我前後奔走,這麼多年來,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