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鬧的厲害,丫鬟撩開簾子:「伯夫人來了。」
劉氏身上還帶著寒氣,卻也擋不住臉上的笑容:「母親,伯爺回京了。」
趙老夫人先是高興,隨後又有些擔心:「怎麼這時候突然回京了?」
要知道最近大雪不斷,上京也難,永昌伯府都做好了永昌伯在漳州過年的打算。
劉氏也說:「之前派人送了年禮過去,伯爺回信的意思,是要在漳州過年的。」
「但方才常松回來稟報,說伯爺已經進京了,不過要先去宮中訴職,隨後便能回家。」
趙老夫人微微皺眉,卻又立刻掩住神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家裡頭也能完完整整的過個團圓年。」
金氏也高興道:「這下子母親和大嫂也不用擔心了。」
趙雲安聽見這話,心底也好奇的很,畢竟在此之前孟青霈就說過,他家大伯肯定會在年前就回來,原以為他猜錯了,沒想到居然真的回來了。
因為永昌伯回京,永昌伯府一下子變得喜氣洋洋起來。
而此刻宮闈之中,卻有人無法安心。
太后擰著眉頭,聽完祿親王的話,更是臉色發冷:「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跟我商量商量?」
祿親王忙道:「母后,兒臣以為只是小事,不想讓母后煩心,誰知道居然會變成這樣。」
「若不是永昌伯趙駿一點面子都不給,何至於此?」
太后冷冷的看著他:「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她的主意?」
祿親王忙道:「是兒子擅自做主。」
「母后,此事真怪不得兒臣啊,是錢圩自己想隱瞞訊息,以免影響到二皇子奪位,所以才會導致漳州城死了那麼多人。」
太后冷笑道:「你敢說其中沒有你的手筆。」
「兒臣——兒臣只是順勢而為。」
太后嗤笑一聲:「好一個順勢而為。」
祿親王連忙站起身來,給太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母后,兒臣這不是心裡發急,所以才搭了把手,哪想到下頭的人膽子這麼大。」
太后微微閉上眼睛:「這次你做錯了。」
「原本多好的機會,錢圩自尋死路,只需捅到皇帝跟前,就算他再寵愛宸妃母子,也不會輕輕放過。」
「可誰讓你插了手,如今反倒是說不清了。」
甚至最壞的情況,宸妃與二皇子知曉他們的手筆,到時候反咬一口,那才會有大麻煩。
太后沉吟半晌,又問:「這件事永昌伯知道多少?」
祿親王立刻道:「事情都是表弟那邊出面,他或許能察覺一二,但也知道的不多。」
想了想,祿親王又道:「原本表弟打算趁著永昌伯還未回京,搶先定下與永昌伯府大少爺的婚事,誰知伯府並不答應。」
太后臉色又是一沉:「他既然有打算,就該做得妥妥帖帖,而不是拿一個庶女去糊弄人家,永昌伯府會答應才怪。」
「哀家看是這些年太縱著他們,一個個都不爭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以為人人都是錢家郎,瞧見個女人就挪不動腳。」
祿親王看著太后陰沉的臉色,又道:「母后,那現在該怎麼辦?」
「只怕永昌伯多嘴,讓皇兄到時候起了疑心。」
太后嗤笑道:「壽國公府想幫大皇子上位,人盡皆知,還怕這個?」
「怕只怕你這次所為,踩在皇帝的痛處,葬送了那麼多百姓的性命,史書上都要記上一筆,皇帝心中定然惱怒不已。」
「他最要名聲,若非如此,這些年也不會敬著你我。」
「那如何是好?」
太后反倒是鎮定:「幸好是壽國公出面……左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