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這是小的第二次見到小公子,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想來,小公子確實是與陛下有幾分相似呢。」
四皇子也說:「怪不得兒臣方才一見就覺得熟悉,原來如此。」
趙雲安:睜眼說瞎話,你們是專業的。
趙雲平嘀咕:像嗎,他怎麼不覺得?
坐在皇帝的大腿上,趙雲安卻敏銳的察覺到,皇帝的心情絕沒有那麼好。
就算方才高興的時候,面上帶著笑,眼底也帶著不悅。
果然,下一刻,皇帝臉色一冷:「是啊,他到底流著李家的血脈,天子腳下竟被別人欺負!」
屋內頓時落針可聞。
張子誠剛託著兩條麵條腿走到門口,聽見這話,整個人跪倒在地:「陛下恕罪,事情絕非如此,這是個誤會。」
「方才是他們二人不小心撞到了小民,致使小民心口絞痛,下人們擔心我的安危才圍住了他們,我只是讓他們低頭道歉,誰知趙家兄弟不但不服,反倒是口出惡言。」
「哦,如此聽來,反倒是趙家兄弟的不是。」皇帝淡淡道。
若是壽國公在此,定然知道這是皇帝動怒的預兆。
可張子誠年輕,不知道皇帝脾氣,還以為皇帝即使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會與自己為難,繼續解釋道。
「正是如此,陛下,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哪裡敢真的打打殺殺,平日裡我最是膽小仁善,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定是他們趙家兄弟聯起手來陷害我,在陛
「放肆!」
皇帝臉色一沉,拍案怒道:「當著朕的面就敢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張子誠又是普通一聲跪下:「陛——陛下,小民句句屬實,真的是他們先撞到我的。」
「句句屬實?」
皇帝冷笑道:「朕與皇兒在樓上親眼所見,趙家兄弟好好的看雜耍,倒是你帶著人圍過去,故意讓他撞上。」
「趙三郎十三年,安兒才五歲,難不成你是個瓷娃娃,這麼一下就被撞壞了?」
張子誠臉色發白,顯然沒想到皇帝在樓上看了個正著。
他心底飛快想著如何脫罪,下一刻,起身就給了自己兩個巴掌:「陛下恕罪,是小民罪該萬死,當時一心想看雜耍沒有注意前方,這才擋了趙家兄弟的去路。」
「小民該死,當時與兩位趙家兄弟口角了兩句,就不依不饒要他們道歉。」
皇帝只冷冷的看著他:「趙三郎,你怎麼說?」
趙雲平自然很想當著皇帝的面告狀,但他很快回答:「陛下,當時我扛著弟弟,確實沒看清路撞到了張公子,是我有錯在先。」
張子誠一聽,立刻抬頭叫道:「陛下您聽見了,他自己都承認了,就是他撞了我。」
趙雲平繼續道:「我怕嚇著弟弟就想走,這才讓張公子誤會了。」
張子誠冷哼道:「你知道就好,撞了人連聲道歉都不說,這就是你永昌伯府的教養。」
皇帝的眼底醞釀著風暴:「好了一個強詞奪理。」
「對對對,你還強詞奪理!」
張子誠還以為皇帝站在自己這邊,連聲道:「陛下,你可得好好懲罰這兩個小子,大馬路上橫行霸道,今日是撞到了我,我不與他一般計較,他日撞到別人怎麼辦。」
四皇子都看出皇帝的怒意了,連聲喝道:「住口,怎敢如此與陛下說話。」
太后與壽國公都是精明人,怎麼張家養出這麼個蠢貨。
當著皇帝的面耍花腔,竟然還敢左右君心,四皇子面上憤怒,心底卻在大笑,任由大皇子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可有這種親戚在,怕也頭疼。
張子誠心頭一跳。
皇帝冷聲道:「往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