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之前還說,等到年底下了雪,就帶我們去玉璋樓看雪景。」趙妤提到。
「所以你就整天盼著下雪對吧。」金氏笑起來,又看向媳婦,「玉璋樓是玉璋湖旁最高的酒樓,飯菜好吃,景色更美,不管下不下雪,等安兒有空了,咱們就一塊兒去逛逛。」
顧季夏聽的多,說的少,只是聽著聽著,她便有了驚訝的發現。
聽著金氏和趙妤的話,似乎趙雲安時常帶著她們出門遊玩。
另一頭,趙雲安很快便到了書房。
趙瑾與趙謙又去了校場那邊,他們已經習慣每日練武,如今雖說青州營的教官不在了,但趙雲安卻從百姓中挑選了十位武藝出色的,聘請為臨時教官。
當日迎親,這十人也在藍袍隊伍中。
他要處理的文書其實不多,很快便處理完畢,讓人發下去。
只是放下筆墨,趙雲安捏了捏眉心:「常順那邊有信傳回來嗎?」
「暫時還沒有訊息。」馬貴回答。
趙雲安嘆了口氣。
原本他派常順進京,便是要以婚禮作為藉口,讓伯府的人前來參加。
可現在顧季夏已經嫁進門,伯府那邊卻毫無音訊,趙雲安心底已經知道,這個藉口是用不上了。
即使常順及時趕到,伯府那邊也不會同意。
「如果大哥不同意,算算時間,常順應該會在年前趕回來。」
馬貴見他神色沉凝,低聲問道:「大人,伯府那邊……」
趙雲安看向窗外:「大哥定然有別的打算。」
馬原也沒再說什麼,又道:「昨天青州營那邊又來了人,說是糧食緊缺。」
他很快收斂了心思,又問道:「青州營那邊的糧食繼續送,不要斷。」
馬原猶豫道:「可是如今給出去的糧食,早已超過當初送過來的了。」
趙雲安卻毫不猶豫:「超過的就從本官私帳走。」
今年秋收前後,趙雲安終於還是開始動用私產,甚至從金氏那邊借了銀兩,從並未受災的江南等地採購糧食,秘密送往漳州府。
當時他只是為以防萬一,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青州營是吃糧食的大戶,但趙雲安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這一支力量。
趙雲安做了決定,馬原便會毫不猶豫的實行下去。
很快處理完公務,趙雲安才有心思問道:「望歸那小子呢?」
「他吃住都在校場那邊,對學武倒是很用心。」
趙雲安便道:「要過年了,校場也需關門,正好趁著今日過去看看。」
等他到了校場,還未進門,便聽見裡頭傳來叫好的聲音。
趙雲安進門,阻止了想要行禮的人,往裡頭一看就笑了。
原來校場空出了一片地方,赤手空拳對打的兩人,一個是他沉穩老成的大侄子,一個是從北疆帶回來的野小子。
趙瑾是正經學過武術的,趙雲衢自幼體弱,不能習武,所以自小便讓孩子習武,不求飛簷走壁,只求強身健體。
他一招一式很是紮實,絕不是花架子。
野小子望歸卻完全是野路子,摸爬滾打出來的招數,看得出來他已經收斂,但落到下風後依舊不由自主的使出來,突發奇招,讓趙瑾很是吃虧。
兩人你來我往,倒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很快,望歸瞧見了趙雲安的身影,他迅速收了招式:「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趙瑾也停下動作,難得有些少年意氣:「為何不打了?繼續比。」
「瑾兒。」趙雲安笑著喊了一聲。
趙瑾回頭瞧見他,也露出幾分害臊:「七叔。」
趙雲安走過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