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年看著他,反問道:「入職不積極,莫非齊榜眼是對翰林院有所不滿。」
齊彥臉一黑:「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有不滿。」
「既無不滿,理應早些過來,以免遲到。」
顧佳年懶得理會,直接走了進去。
齊彥冷哼一聲,跟著一道兒進了門。
過了一會兒,探花郎徐真才姍姍來遲。
三人前腳踏進翰林院,後腳便傳遍了。
翰林院的大人們對這位狀元郎感興趣的很,畢竟這一位傳聞是廖尚書的門生,在會試之前就得到了皇帝的賞識。
後來連中三元,是皇帝欽點的狀元郎,更甚者,在瓊林宴上大出風頭。
這幾日三皇子與四皇子兩人的大動作,文武百官可都看在眼中。
「那就是顧佳年?」
「瞧著還有幾分稚氣,不過小小年紀,便能受到聖人青睞,可是很了不得。」
「你們瞧見他脖子上那玉佩了嗎,那就是聖人賞賜的。」
顧佳年只當看不到這些目光,泰然處之。
翰林院學士程大人先面見了他們,簡單勉勵了幾句便打發他們離開。
等人走了,程大人微微嘆了口氣。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莫非怕他們不聽話?」
「不聽話倒也罷了,歷來一甲出生的,大多是恃才傲物,需要細細打磨的。」
程大人起身,朝著外頭看三人背影。
「只是這三人北京複雜,顧佳年背後有聖人與廖尚書,齊彥背後站著齊家,至於那徐真,不聲不響,實則是五皇子的門客。」
身旁的小吏聽了也是吃驚:「他竟是五皇子門客。」
「他們三人一來,翰林院怕又要不太平嘍。」
翰林院學士的位置,實在也是不好坐。
辦理完入職,新官上任的三人便各自得到了差使。
榜眼齊彥一看,就不滿道:「憑什麼他有單獨的屋子,我們倆就得擠一個房間?」
「顧大人是從六品修撰,你們是正七品編修,難道他來坐小房間,你們來坐大房間?」
齊彥被一句話堵了回去。
「顧大人,快請進。」
顧佳年瞧著那小吏的,見他滿臉熱情,似乎真的只是逢迎。
分到的屋子確實是不錯,顧佳年環顧四周,見茶水都是熱乎的。
「顧大人,若是有哪裡不合心意的,您儘管吩咐小的,小的明日就給你換上。」
顧佳年幾乎能感受到隔壁榜眼與探花的不滿,便問了句:「本官初來乍到,入鄉隨俗,你如此客氣,倒是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顧大人是聖上面前的紅人,小的可不敢怠慢。」
顧佳年這才知道,原來在他們眼裡,自己居然是皇帝面前的紅人。
【你脖子上還帶著玉佩,自然是皇帝跟前的紅人。】
顧佳年暗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狐假虎威。
很快,他便體會到狐假虎威的快樂。
新官上任,翰林院的「前輩們」不但沒有給他下馬威,甚至還有些殷勤,歡迎他迅速熟悉翰林院。
相比起來,隔壁的榜眼和探花,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徐兄,這顧佳年太囂張了,都是同榜進士,咱們憑什麼差他一頭,得想個辦法給他點顏色瞧瞧。」
齊彥義憤填膺,唾沫橫飛。
哪知道說了半天,徐真慢悠悠來了一句:「憑他是狀元,憑他受聖人待見。」
齊彥臉一黑,再看徐真已經拎著食盒往外走,心底直罵豎子不足與謀。
【宿主,你怎麼整天都在看書?】
原以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