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以前倒也罷了,如今五弟快要長大成人, 終歸不妥。”
永寧侯卻皺著眉頭說道:“五皇子進宮, 雖然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陛下都這麼多年沒有關注過這位五皇子了, 怎麼會突然提起,莫不是那章元敬在陛下面前說起過什麼,五皇子可是生長在他膝下,章夫人還是五皇子姨表姐姐。”
一提起章元敬, 太子殿下卻有些心煩意亂起來,明明章元敬顧廷安是父皇的左膀右臂, 是朝廷的肱骨之臣, 但偏偏這兩人對自己的態度十分冷淡疏離, 若說不敬倒是也沒有, 但終歸是不能為他所用, 為此太子殿下不知道憋了多少氣。
若是這兩位大人能為他所用, 在父皇面前時時美言,他又何必擔心後宮那些女人吹的枕邊風呢。父皇雖然不說,但一年年的下來,那些女人的小動作到底是離間了他們親父子。
太子殿下因此反倒是怨恨上了這兩位大臣,卻不想想作為皇帝的心腹,顧廷安章元敬自己找死才會跟未來的皇帝走的太近,那不是機遇,是陷阱。
這會兒永寧侯提到章元敬,太子殿下確實是擔心起來,無可厚非的,章家與五皇子之間的聯絡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正因為如此,當年他才不願意讓這位嫡出的五弟入宮。
這時候他也忍不住懷疑起來,眉頭擰在一起說道:“應該不會,章大人向來不喜歡跟皇子們靠近,就算是五弟自小養在章家,他也從未在朝上幫他說過話。”
永寧侯卻說道:“那是章大人必定知道,陛下不喜歡他為了五皇子說話,但自小養在身邊,就如同親子一般對待的五皇子,在他心中地位絕對非同一般。”
見太子顯然是聽進去了,永寧侯繼續說道:“再有一個,朝中誰都知道,顧大人誰的面子都不賣,偏偏與這位章大人的關係極好,若章大人出面請求的話,顧大人不一定會拒絕。”
太子眉頭微微一動,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舅舅,以你的意思,莫非五弟的威脅比前頭那幾個還要更多一些?”
永寧侯搖了搖頭,只是說道:“如今看來,五皇子年紀尚小,做人處事又帶著一股子孩子氣,在宮外養大的,到底是粗放了一些,倒是暫時不用著急。”
“相比起來,那幾位才比較棘手。”永寧侯淡淡說道,相比起年紀還小的五皇子,前頭那三位才比較棘手,主要是他們的歲數與太子相差不多,這幾年也都娶妻生子,即使母族的勢力不算大,但加上妻族,妾氏帶來的裙帶關係,處理起來就難了。
太子何嘗不知道如此,倒是暫時把心中的芥蒂放了放:“舅舅,那你說我要怎麼對待這位弟弟?父皇怕還是喜歡他的。”
永寧侯摸了摸自己故意養出來的鬍鬚,說道:“近不得,遠不得,不近不遠就好,殿下,您只需要記住自己是太子,也是五皇子的嫡親哥哥,就可以了。若能透過他與章大人交好,那倒是一件意外之喜。”
太子殿下對五皇子充滿了戒心,五皇子何嘗不是如此,其實從一開始,從蕭叡選擇將這孩子放到章家撫養,從太子用計屢次阻止他進宮,他們兄弟倆就註定了不會相親相愛。
不過相比起幾個心思詭異的哥哥來,五皇子更關心的還是在宮牆之外的章家,也不知道章叔回家之後如何,靜殊那孩子是不是長大了。
想到以前那自由自在的日子,五皇子就越發不喜歡靜寂無比的宮廷,這個地方似乎一切都如死水一般,只有人的心是活的,活的裝下了太多不該有的東西,以至於活在這個地方之後人人都得不到幸福。
在宮廷之中,除了每日必定要做的讀書做功課,拜見皇帝之外,簫甯最喜歡的是去皇家祠堂,只因為這個地方尋常時候人跡罕至,除了打掃祠堂的小太監之外幾乎不會有人。
而祠堂裡頭有一個用來祭祀的高塔,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