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活的太久了,這才知道的多一些。”
若是章元敬在這兒,聽到他奶奶的話,恐怕都會驚訝一下,感情老人家對他這麼信任。要讓他自己回想一下的話也是滿頭冷汗,這次出行確實是冒險了一些。
固然鎮北王爺會讓暗處的人協助他,但那些人不能露面,如果文閣老等人光明正大的發難的話,他怕是應接不暇,幸好,他們採取了暗中截殺的方式。
是的,能夠一路順順當當的回來,靠的可不全是他與餘全的武力和機智,而是鎮北王爺的人暗處接住了大部分的招數,這才讓他們遊刃有餘。
無論章家多麼擔心,無論章元敬多麼歸心似箭,他回到關山已經是春雪祭後的第七天,這時候春雪初化,官道兩旁都是忙碌的老百姓,關山一派生機勃勃。
狂奔而過的兩匹駿馬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關山騎馬的人多了去了,而自從有了肥皂坊和琉璃坊之後,來往的商隊更是車水馬龍。
一直到了城門口亮出了魚符,才有人發現竟然是上京四個月的知府大人回來了,只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章元敬已經騎馬消失了。
雖然對家人思念不已,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看看他們,但章元敬卻並未直接回知府衙門,而是帶著餘全敲響了隔壁鎮北王府的大門。
很快,章元敬就出現在了鎮北王爺的書房之中,看著眼前的章元敬,鎮北王爺與顧廷安都驚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章元敬摸了一把下巴,不用看也能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熊樣了,他也忍不住咧嘴笑了笑,還說道:“待會兒還等請求王爺,讓我在這邊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去,不然家裡頭幾個女人看了,還不得給我哭鼻子。”
鎮北王爺哈哈一笑,當下說道:“別怕,待會兒熱水管夠,儘管收拾乾淨了再回去。”
顧廷安也說道:“要不待會兒把我的剃鬚刀借給你用一用?”
章元敬也不推辭,不過很快的,他就沉下臉色說道:“王爺,此次進京,有些事情還需要回稟王爺,京中,怕是要不大好了。”
鎮北王爺微微皺眉,追問道:“為何這麼想,難道小皇帝封你為府尹不是心血來潮?”
章元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陛下的話,或許是一時興起,也可能是深謀遠慮,下官猜測不出,但下官覺得,陛下的身體怕是不大好。”
章元敬把自己的猜測一一說出來,又說道:“陛下興起的時候雙眼發紅,似乎力大無窮,但勁道退去之後整個人都有些萎靡,竟有幾分書中記載,食用了五石散的徵兆。”
這話落下,室內寂靜無聲,章元敬微微低頭,五石散在前朝時期風行一時,後來連續三任皇帝服藥而死,本朝開朝之後,五石散才慢慢絕跡。
“誰敢!”鎮北王猛地一砸桌子,怒喝了一聲。
他是不喜歡小皇帝,心底也有幾分取而代之的意思,但那畢竟是皇家的人,現在居然有人給他餵食了五石散,那就是把皇家的面子踩在了腳底下。
顧廷安眉頭也已經擰在了一起,低聲問了一句:“可確實?”
章元敬卻搖了搖頭,說道:“一切只是下官的猜測,是真是假,還得宮中的探子落實,不過還有一事我擔心皇帝心中不滿文閣老已久,會有衝動之舉。”
說完這話,章元敬就低下頭來等待鎮北王爺做決定,在他看來,小皇帝不能一擊即中的話後患無窮,但現在他的生理和心理狀態恐怕都不那麼穩定,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怪了!
鎮北王爺只覺得自己額頭的那根筋一直在蹦,他來回走了兩步,這才下定了決心:“馬上派人去京城探聽,小心一點,別打草驚蛇。”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派遣使者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