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名就不錯,也是縣試府試的雙案首,只是運氣差了些。”
白正堂一聽,搖頭說道:“運氣能不差嗎,就差把鼻孔朝著你我了,不是恃才傲物,就是有些拎不清,收這麼一個弟子,你確定不是陷害我?”
包大人哈哈一笑,忽然說道:“我倒是想到一件趣事兒,在院試之前,外頭有些流言,都說章元敬目中無人,看不起同一屆的考生。”
白正堂哦了一聲,等著他接下去的話,偏偏包大人一副賣關子的架勢,他只好開口問道:“那請問包兄,這真相到底如何?”
包大人哈哈一笑,這才施施然說道:“原我是不關心這些小孩之間的官司,只是底下人不放心,打探了一些,這才知道是個商家子傳出來的風聲。”
白正堂一聽就皺了眉頭,想到這些年朝堂的亂象,忍不住說道:“自□□開始,商人地位一日比一日高,眼看著就要以錢開路,壓過文人了。”
“在廬山的時候,竟還有寫商家子妄想拜師,氣得我直接把人趕了出去,真實不知所謂。”
包大人作為知府,倒是沒少跟商人打交道,所以也並不像白正堂一般厭惡商賈,只是他們這樣士族出生的人,普遍都是看不起這些人的,他只是隱藏的比較好罷了。
“你也想的太多了,商人是有錢,三代之後也能從士,可種種規矩擺在那兒,別的不說,漕運那麼厲害,還不是要聽朝廷的,真要較真起來,他們哪裡是對手。”
見白正堂還有幾分氣憤的模樣,包大人又說道:“說句實在的,要是有些不知進退,不識相的,你想要收拾他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怎麼還為著這事兒氣壞了自己。”
就他心裡話,也就是白正堂心軟,否則他的話,誰礙眼就讓誰倒黴,總不能自己憋屈。
白正堂一聽這話,斜眼看了看老友,忽然冒出一句:“多年不見,你果然變了,當年的你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包大人哈哈笑道:“如果他們自己不要命,我還能替他們操心?”
白正堂長吁了一口氣,道:“怪不得你能穩坐知府的位置,我卻只能教教書,可見不同。”
包大人聽了這話,氣呼呼的說道:“要不是你一意孤行,你用得著待在那個鳥地方嗎,長年累月的不著家,就為了當年那些**事兒,值得嗎?”
白正堂一聽這話,忍不住皺眉起來,說道:“怎麼還爆粗口了,你的風雅呢?”
包大人咳嗽了一聲,假裝自己沒說過剛才的話,搖著扇子慢慢喝了口茶,直接岔開了話題:“那孩子確實是看著不錯,難得是個知曉感恩的,只是不知還有沒有緣分再見。”
白正堂笑了一下,想到那小孩一本正經的模樣也覺得挺好笑,他一生無子,如今看見小孩兒難免寬容一些,方才這才動了收徒的心思。
“若是個真有才的,遲早都能再見,若是無能,不惦記也罷。”
被惦記著的章元敬這會兒正樂滋滋的收拾東西呢,難得來一次府城,他也不打算空著手回去,數了數還剩下的銀子,除了給家裡人帶的禮物之外,索性就買了一些時興的雜貨,想著到時候還能賺點路費銀子。
章明林聽他說起這個想法,二話不說出去跑了兩趟,他們的行禮頓時增加了一倍,這次李子俊並不跟著一塊兒回去,李承業在這邊有家業,打算讓兒子多留幾日,也好見見這邊的掌櫃,熟悉熟悉,總不能連少東家都不認識。
53.歸來
章元敬站在船頭,這會兒吹過來的風柔柔的暖洋洋的, 倒是挺舒服的, 他眯了眯眼睛, 也有些懶洋洋的靠在上頭,考完秀才之後, 他整個人都鬆懈了許多。
章明林瞧著他這副模樣, 笑著說道:“是不是累了?船上無聊, 待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