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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明林也是這麼覺得的,微微鬆了口氣說道:“我也覺得肯定是假的,只是這是我不小心聽見的,有兩個書生藏在街角的地方嘀嘀咕咕,若不是我突然想要放水,那麼僻靜的地方恐怕也不會有人去,一時之間也拿不準這事兒了。”
章元敬雖然覺得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還是問道:“林二叔,你可認識這兩人?”
章明林嘆了口氣,說道:“若是不認識的話,我反倒是不急了。”
其實每年考試之前,私底下說是賣考題的也不是沒有,但大部分都是用前幾年的考題濫竽充數,朝廷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被騙了的學子也只能自認倒黴。
章明林又說道:“其中一個考生姓嚴,據說是知府大人的外甥,之前也拿了縣試的小三元,這些日子名氣大得很,又是個喜歡參加文會的,所以我才記得,另一個倒是個生面孔。”
聽見那人是誰,章元敬心頭一跳,連忙問道:“林二叔,那兩人可看見你了。”
章明林搖了搖頭,其實找僻靜地方放水這事兒不太好,讓人知道了會罵他不講究,若不是憋不住也不會過去,所以他小心的很,聽見外頭的聲音哪裡敢動彈。
“我怕他們在外頭守著,直接翻牆走了另一道路。”章明林說道。
章元敬這才鬆了口氣,甭管這事兒是真是假,總歸不該是他們能摻和的,那兩人若是知道林二叔聽見的話,說不定會動什麼歪主意。
章明林又說道:“其他的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最後的策論說是什麼佳餚,什麼道。”
“雖有佳餚,弗食,不知其旨也。雖有至道,弗學,不知其善也。”章元敬猜測著念道。
章明林一聽,連忙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繞口的很,我也記不住。”
章元敬卻皺了皺眉頭,這是禮記裡面的一段話,但最重要的是,他並不是歷年任何一次的考題,難道那些賣題的人只是隨意選了一句話不成?
章元敬思索了一會兒,也實在是想不出所以然來,只是說道:“就算是買題,那位嚴公子是縣試的小三元,定然也有幾分真材實料的,他何必要買?”
章明林也覺得想不通,抓了抓頭髮說道:“這個誰知道,說不得他覺得有趣呢!”
章元敬也是想不通,想不通他索性就不再想了,只說道:“左右不可能是真的考題,算了,我們只管自己讀書就是,林二叔,這幾天您辛苦一下,多出去轉轉,若是再有訊息就跟我說,只是別跟他們靠的太近,安全第一。”
章明林點頭答應了,章元敬只管閉門不出,餘全也少與其他人接觸,只章明林在外頭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帶回來的訊息卻讓人心驚肉跳。
“元敬,叔覺得這事兒不大對勁,你說若是假的考題,往年那些騙人的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若是真的,那更加得捂的嚴嚴實實才對啊。”無論如何,都不該被太多人知道。
章元敬也是這麼覺得,一時之間比前些日子被人頻繁拜訪的時候更加煩躁了,他揉了揉額頭,有些不確定的說了一句:“莫非是有人故意搗鬼。”
章明林卻道:“這可是殺頭的事情,誰敢冒這麼大的風險。”
章元敬的腦海之中不斷閃過這次主考官的背景,在朝中屬於什麼黨派,這次下來又是什麼人的舉薦,但是左思右想都覺得區區一次鄉試不值得人大動干戈。
也許背後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章元敬忽然想到上次師兄來信之中有所提及的,老皇帝身體越發不好,似乎有心再立太子,最近一段時間朝中皇子們十分消停。
那些皇子們難道是真的消停,指望著看在自己表現好的份上,皇帝老子就會點到他們,還是可著勁想要憋一個大招?
章元敬越想越深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