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冷漠,琴銘驀地想起那時候整天將他鎖在小小的屋子裡面,偶爾看見他都會露出厭惡痛恨眼神的男人,現在想起來他已經記不清那時候男人長得什麼模樣,那時光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自從男人突然變化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用這樣的眼光看待著自己。
琴銘一開始是覺得害怕,他怕看到當初那個男人的眼神,怕自己一個人被鎖在屋子裡面,雖然他知道自己可以輕易的破壞房間的門,但也懼怕那種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寂寥,隨之而來的憤怒,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他只是不想聽見被人說男人的壞話,甚至控制著自己沒有打死人,男人為什麼還要生氣。
看著冷著臉的男人,琴銘同樣抿住了嘴角,兩父子這時候看著倒是有些相似,當然也僅限於表情,他將一雙小手背在身後,指甲卻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要是,要是這個人敢不要他的話,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雖然不知道要怎麼樣留住男人,但很有危機感的孩子並不排斥用暴力的手段,一般人都很脆弱,這是他從上次的戰鬥中得到的教訓。
看著小孩的臉色越崩越緊,琴生覺得教訓也夠了,再這樣僵持下去還不得嚇壞了孩子,嘆了口氣緩和了臉色,他伸手將孩子背在身後的小手拉了出來,卻見那上頭的紅痕差不多已經消失了,琴生皺了皺眉頭,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醫藥箱子。
琴銘板著臉看著給自己擦藥膏的男人,不由有些慶幸自己及時收起了指甲,要是男人看到的話一定會跟以前一樣尖叫起來,然後把他鎖起來吧,小孩皺了皺臉頰,琴生看在眼裡只以為他覺得疼,一手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一手將他抱在身前,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了?”
琴銘還是覺得男人的語氣不如平時的好,卻還是乖乖的說道:“一點兒也不疼。”琴生無奈的靠在他的小肩膀,驀地發現剛才擦過藥膏的地方已經光滑的沒有一絲傷痕了,要不是上頭還有沒有蒸發的透明藥膏,他還真要以為孩子從來沒有受過傷,這未來世界的藥品也太好用了吧。
處理好已經消失的傷口,琴生伸手把孩子抱著坐到對面的茶几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孩子說道:“銘銘,你知道今天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琴銘緊抿著嘴巴不說話,琴生無奈的揉了揉小孩的頭髮,嘆了口氣說道:“爸爸知道你是好孩子,今天打架也是因為那些壞孩子說爸爸的壞話,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學校打架受傷,爸爸也會擔心,今天只是一個小朋友,要是別人聯合起來欺負你的話,捱打的不就成了你。”
琴銘很想對男人說自己絕對不會捱打,一般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看著男人關心的實現心裡暖呼呼的,哆嗦著嘴唇便開口說道:“對不起。”
琴生笑著摸了摸小孩的頭,覺得自家的孩子再乖巧沒有了,誰家孩子能說說就聽進去的:“銘銘要記住,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拳頭解決的,我們永遠都堵不住別人的嘴,他說爸爸的壞話,難道爸爸就是那個樣子嗎?”
“才不是,爸爸唱歌很好聽,他們在嫉妒。”小孩撒嬌的撲到男人懷裡頭,頭抬起頭看著眼底帶著寵溺的琴生,嘟起嘴吧說道,“我就是不願意他們那麼說,以後要是聽見了還要打他們。”
琴生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的教育哪裡出了問題,這孩子怎麼做事情就這麼暴力呢,他怎麼看都是一個守法公民啊!難道是孩子他媽媽那邊的基因不好!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琴生耐心的解釋道:“你用拳頭打怕了那個孩子,他當著你的面當然不敢說了,但很可能回家之後,或者在你看不到的時候依舊會說我們的壞話,難道銘銘能一直看著他嗎?”
琴銘聽了低下了頭,想著一直看著那個孩子的可能性,覺得也不是完全不行,琴生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