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草民們再不敢了。」鄉親們被嚇得噤若寒蟬。
貨郎更是打著自己的嘴角說:「小人該死,遠遠的沒看真切,就知道胡咧咧。」
「得虧我弟弟及時趕回來,不然豈不是背了黑鍋。」顧延年冷哼道。
顧老爹也說:「這次不跟你計較,以後可不能隨意說人是非。」
貨郎自然忙不迭的答應。
顧老爹也沒搭理好奇的鄉親,連忙引著馬車到家。
蔣氏與顧喜年正提心弔膽,忽然聽見外頭動靜。
「娘!」顧佳年飛奔而來,「孩兒讓你擔心了。」
蔣氏鼻子一酸,眼淚一直往下掉:「從小到大你第一次出遠門,偏偏出了這事兒,嚇得娘心肝兒都快跳出來了。」
「寶兒沒事兒就好。」顧喜年也吸著鼻子。
程老頭也擦了擦眼角,笑著說:「回來就好,回來咱們就安心了。」
瞧著學生一家團圓,喜極而泣的場面,周夫子忽然有些理解這孩子為什麼捨不得離開家。
「周夫子,多謝你路上照顧寶兒。」顧老爹進屋端茶招待。
周夫子卻笑道:「時辰不早了,老夫就不多坐了,現在上車正好能回城。」
又讓侍衛們將東西留下。
「佳年,這幾日你也受累了,可以在家休息三日再繼續上學。」
「多謝夫子。」顧佳年笑道。
送了夫子出門,馬車和侍衛也跟著一道兒走了。
顧家卻安靜不下來,村人七嘴八舌的問:「方才那好高大的馬,那都是官差老爺吧。」
「瞧著一個個都帶著刀呢。」
「顧家的,你家寶兒是得了哪位官老爺的青眼。」
旁人倒是也罷了,趙村長也走了進來:「顧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顧老爹也有意洗刷兒子的冤屈,大聲道:「方才延年也說了,這事兒就是個誤會。」
「寶兒跟著周夫子去參加清源文會,在文賽中拿了頭名,受到清源知縣曹大人,青城知府廖大人的誇讚。」
「廖大人還獎賞了一把寶劍,當場讓寶兒舞著玩,孩子小力氣不夠,便鬧了一個笑話。」
說著,還讓顧佳年將那把寶劍取出來給大夥兒看。
「我弟弟力氣小,舞劍是舞得難看了一些,可也不能看成殺人啊。」
鑲嵌著寶石的寶劍,顯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鄉親們此刻都信了顧家的話,真要殺人顧佳年怎麼可能被護送回來,都怪貨郎頭髮長見識短,把他們都給帶偏了。
甚至還有人心底嘀咕,自己方才有沒有得罪這顧家。
顧延年大聲道:「這可是知府大人給的寶劍,單單給我弟弟的,旁的人都沒有。」
鄉親們驚嘆不已:「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官大人,顧家寶兒可真了不得,一下子見到知府老爺。」
「以前就覺得這孩子靈光,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將來必定有出息。」
「老顧,你家祖墳怕是要冒青煙了。」
「我能摸一摸不,指不定能沾沾喜氣。」王家媳婦滿臉渴望。
顧延年連忙將寶劍收起來,才不給他們摸。
趙村長也放下心來,他與顧家交情不錯,自然也盼著他們好。
不過這顧家的運道實在是太好了一些。
趙村長越發和顏悅色:「早前寶兒得知縣大人青眼,如今又受到知府大人賞識,將來必定前程無量。」
這一次,鄉親們無人反對。
趙村長當場表示,顧家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一聲,能幫忙的他絕無二話。
方才他可看到,除了寶劍之外,馬車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