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懷卻不管他,對著陸家主作揖,笑道:“陸家主深明大義,本世子感激不盡,既然如此,剩下的事情便讓王長吏與陸家好好談吧。”
陸家主憋了一口氣,只說:“那陸某就先回去了,靜等王大人。”
吳家主也跟著說道:“我吳家亦是,世子缺了什麼,少了什麼,吳家若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定當竭力相助。”
兩人一前一後鬆了口氣。
這可把白家主氣著了,原以為他們三是一夥兒的,結果陸家吳家先鬆了口,倒是弄得他不尷不尬。
偏偏趙懷還問他:“白家主可還有事,本世子要去跟王長吏商量細則了,怕是沒法一直陪著白家主嘮嗑。”
白家主差點摔盤子,鬼才跟你嘮嗑,老子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
但一看陸家吳家的臉,頓時洩了氣,從嗓子眼憋出一句話:“白某也靜等王長吏。”
三人興沖沖的來,苦大仇深的走。
到了外頭,白珽忍不住問:“爹,旱情開始的時候,咱們不是已經做好損失秋收的準備了嗎,何必再來尋王府求水?”
白家主卻冷笑:“人人都有水可用,偏我們沒有,你覺得那些佃戶還能留得住嗎?”
佃戶都走了,那他們家的田地可就真的成了荒地。
父子倆還未走出多遠,忽然陸池帶著人追上來:“白家主請留步。”
白家主冷哼一聲,還以為那小子認慫了。
誰知陸池揮了揮手,一個人被推了出來。
陸池擺著一張死人臉,淡淡道:“殿下聽聞白家主無人可用,頗為喜歡陸長吏,便忍痛割愛,將陸長吏送給白家主使喚。”
說完這話,陸池毫不停留轉身便走,留下大驚失色的白家主,以及哭喪著臉的陸長吏。
半晌,白家主鐵青著臉,從牙縫擠出一句話:“給他銀子!”
另一頭。趙懷倒是滿臉笑意,喚人將王長吏請來商量。
瑞山王妃旁觀著,算是明白兒子一夜之間長大,思慮的已經比她還要周全,雖然形式衝動直接了一些,卻有先瑞山王的氣勢。
王長吏進來一聽,大驚:“世子爺,這,這他們三家怎麼會鬆口?”
瑞山王府的情況擺在那兒,世家別下絆子就不錯,怎麼可能真的拿出銀錢來幫忙。
趙懷也不細說,只是道:“你將他們幾家田地的稅賦盤一盤,上門別多要,只取往年一成即可。”
王長吏心底憂慮,皺眉問:“殿下,這般一來怕是將他們三家得罪狠了。”
趙懷卻笑了:“王長吏不必擔心,我就算低聲下氣,和藹可親,難道他們世家就會真的扶持王府?相反,我就算故意坑他們,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王長吏一愣。
趙懷淡淡道:“王大人,無論如何,我都是瑞山王。”
王長吏瞬間懂了,瑞山王,對於瑞山的意義是不同的。
世家大族想要搶佔話語權,想架空王府,想賺取更多的銀錢,這注定了他們不可能為了王府盡心盡力。
但同樣的,他們也不敢真的逼急了王府,趙懷要是豁出去不要這個王位,到時候京城來人,哪裡容得下他們在瑞山坐大。
瑞山王這個王位,是趙懷頭頂的催命符,同樣卻也是尚方寶劍。
當然,這種法子也只能偶爾用一用,不然把世家逼急了王府也別想好受。
王長吏心思一轉,又問:“世子,那屬下要不要走一趟慕容家?”
趙懷卻搖頭:“不必,慕容家主不來,我們就權當不知道。”
轉頭卻對瑞山王妃說:“母妃之前說慕容家老謀深算,如今兒子信了。”
“世家斷水,白家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