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此事過後,本宮定要徹查王府長吏,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翫忽職守,置百姓安危於不顧。”
陸吳兩家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料到瑞山王妃豁出去,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們留。
瑞山王妃這是要做什麼?暗道她竟敢直接跟四大世家決裂不成?
真要鬧僵了,那黃口小兒世子爺的位置能坐穩?
不管陸吳兩家臉色多麼難看,瑞山王妃帶著身後一串靈師揚長而去。
不是善茬
聽完瑞山王妃的話,趙懷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這就是生他,養他的母妃。
是那個張開羽翼,將他牢牢護在身下的母親。
瑞山王妃眉飛色舞的模樣,瞬間讓趙懷想起來還在京城的時候,藩王之子的身份尷尬,即使瑞山王妃出嫁之前是德川郡主,可康王一脈早已敗落,根本庇護不了他們母子。
曾有一次,薛貴妃所出的三皇子見他年幼體弱,又是藩王之子生性怯懦,私底下多有折辱,甚至還要他學狗爬,趙懷不肯,被關在小屋子一天一夜才被發現。
等到瑞山王妃知曉,趙懷已經高燒到奄奄一息,太醫說只差一點便要救不回來。
趙懷差點死了,薛貴妃母子卻只輕飄飄的懲罰了個小太監,送了一份厚禮想掩蓋過去,當時瑞山王妃並未當場發作,在幾日之後的宮廷晚宴上,卻當著皇后后妃的面跪求皇帝做主。
皇帝就算再寵愛薛貴妃和三皇子,見瑞山王妃涕淚齊下,聲嘶力竭,滿口寄人籬下任人欺辱,也只得重罰了三皇子以平息此事。
那次之後,三皇子便得了待人苛刻,欺辱表弟的名聲,薛貴妃更是恨毒了瑞山王妃,私底下小動作頻頻。
當時,瑞山王妃曾問小趙懷:“你可覺得母妃咄咄逼人,得罪了薛貴妃和三皇子,反倒是讓我們母子日子難過?”
小趙懷只靠在她懷中搖頭:“孩兒知道,母妃一定是為了我好。”
瑞山王妃摟住他,一字一句的說:“懷兒,你要記住,這世上的人最是欺軟怕硬,三皇子辱罵你,這就是在踩瑞山王府的臉面。”
“得罪了他們母子又如何,只要陛下一日下不了狠心削藩,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母子,一旦聖上……那就算我們母子左右逢源,也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京城的三年時間,瑞山王妃便是靠著這不肯吃虧,豁得出去的性子,才讓他們的日子不至於低賤到塵埃裡,誰都能踩一腳。
趙懷又幫瑞山王妃倒了一杯茶,笑著問:“母妃可痛快了?”
瑞山王妃喝了口茶,說:“這才哪兒到哪兒,等有朝一日徹底收拾了他們那才叫痛快。”
“王爺當年說他們還算安分,他若是看到他們所作所為,恐怕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一想到他們連王爺出殯都等不及,害得王爺的喪事不得不推遲,我便恨不得宰了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那日白家一鬧,瑞山王出殯只能再往後推遲,乾旱不解決,瑞山王妃哪有時間辦理喪事,瑞山王畢竟是王爺,他的葬禮也不可能一切從簡,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懷兒不孝順。
左右權衡,瑞山王妃到底是將出殯壓下,對外只說世子剛回,有意為王爺再次守靈。
瑞山王妃氣呼呼的說完,又道:“聖上冷漠絕情,但他有一件事卻是對的,這些世家的存在,對大周便是附骨之疽,一日不除,這病便一日不能好。”
趙懷眼神微動,其實不只是世家,藩王的存在也是如此。
可如今他就是藩王之子,總不可能引頸受戮,看看那幾位被削藩子弟的下場,趙懷便知道這一位聖上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但趙懷跟瑞山王妃一樣,並不喜歡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