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手中多了一把弓弩,這東西卻是他在凡塵的時候帶過來的,卻成了如今他唯一能使用的武器。
築基的修士顯然不把那把鐵器放在心上,雙手只是輕輕一揮,那些鋒利的鐵劍就落到了地上。再一看那些黑霧已經侵入陳凡的體內,小孩臉上終於露出幾分痛苦之色,渾身經脈膨脹,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炸開來。
明燦再吞下大量的丹藥,總算是能動用一些靈力,一而再再而三的過度使用靈力,已經讓他的經脈無法承受,一寸寸的斷裂開來,只是他卻像是察覺不到似的,手中又一個陣圖出現,朝著築基修士的方向飛去。
那修士倒退幾步,並不跟陣圖面對面,那陣圖卻是一轉,白光閃過居然是將陳凡所在的位置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天然的保護罩。裡頭的黑氣沒了來源,也只能慢慢消散開去,那築基修士冷笑一聲:“倒是有點本事,不過護得住這小崽子,我到不信你還能再用靈力。”
明燦確實是不能使用靈力了,事實上在對陣卆象的時候,他已經筋疲力盡,當初林御風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只帶著一個人就動手。如今倒是沒料到這兩人顯然比他們預料的更加棘手。
明燦只當是聽不見那人的冷笑聲音,只是盤坐在防護罩之外,儘可能調息自己體內的靈氣。那築基修士看了一眼被飛甲困住的林御風,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這陣峰所謂的天才還真是無用,一個已經靈力耗盡的築基初期,就把他逼到了這樣的地步,怪不得那時候吃盡了苦頭。
那林御風再次受辱,見男人冷笑的樣子,頓時冷聲喝道:“天沐,還不動手放我出去,我要親手宰了這個賤人,別忘了師傅可是讓你來助我一臂之力。”
男人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卻還是驅動了那珠子,黑色的濃霧朝著林御風捲去,這一次卻是漸漸滲透了那飛甲,將他身上的陣圖一點點啃噬下來。
看見動靜明燦心中也是大吃了已經,要知道雖然那陣圖並不鞏固,但這般剋制陣圖的法器實在是少見。他心中一轉,再看那黑霧隱隱的覺得自己似乎撞見了一個大秘密,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再看了一眼身後臉色扭曲痛苦,生死不知的兒子,心中便下了一個決定。
明燦將身上的儲物袋推入防護罩中,再看了一眼掙扎著爬向自己方向,眼睛佈滿血絲的兒子,咬了咬牙,居然再一次驅使飛劍,朝著另一個方向逃去。
這一動作顯然出乎其餘兩人的預料,他們恐怕不會想到,明燦居然直接丟下了陳凡逃命,那築基修士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瞧了一眼動彈不得的陳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在林御風的眼中,明燦顯然比陳凡重要許多,他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那天沐微微一頓,忽然眼角掃過那儲物袋,再看一眼被黑霧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淡淡說道:“你倒是好運,遇上一個願意為了你不要命的父親。”
說完之後,天沐也不管留在原地的陳凡,直接追了上去。在他看來,他天魔珠裡頭的黑霧,連金丹期的修士都不一定能擋住,更別說是小小的練氣期,如果不是這兩人過於棘手,他也不會隨便露出了底牌。
而在他的身後,陳凡的眼中佈滿了痛苦,再一次拖累了父親,讓他為了自己而受到更大的傷害,這一個事實對於陳凡來說,甚至比那弄弄的黑氣更加折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陳凡身上忽然閃現紅色的兇惡之光,居然一點點將那原本兇惡無比的黑氣一點點吞噬下去。
用山窮水盡來形容明燦的處境十分適合,更可怕的是,耗損過度的靈力並不能支援他逃到多遠的地方,如果這兩人很快的解決了自己,陳凡哪有逃離的時間。再快一些,再遠一點,明燦對自己要求著,卻只能看著那兩人越追越近,然後被一道法術直接擊中。
倒在地上的人一片狼狽,林御風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