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原地端樁,紮起了馬步,鐵槍在他手中微微一顫,如靈蛇吞如信一般,引上了赤火的狼牙棒。這一刻畫面似乎定格住了,不論是柴宗訓手裡的鐵槍還是柴宗訓本人,都有赤火手中的狼牙棒還是赤火本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方,一個才剛剛發育的十來歲孩子,同長得人高馬大的赤火比起來,就像是雞蛋和石頭的區別。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激烈的戰場這一刻都忘了交手一般,無數人都在等待著石破天驚的一擊。可事實在鐵槍槍頭和狼牙棒相交,並沒有眾人想象那般來得精彩,既沒有金鐵交鳴的巨響,也沒有火花四濺的即視感,甚至鐵槍槍頭和狼牙棒接觸的時候,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只有柴宗訓本人在最清楚不過,表面看來他的鐵槍槍頭已然跟赤火的狼牙棒交上了手,可事實在二者之間卻是隔著短短不過一兩寸的距離。為了抵銷赤火狼牙棒之上傳來的蠻橫怪力,柴宗訓甚至逼不得已運用所起了《先天無極圖》之中提到過的“纏”字一決,唯有借用“纏”字一決的奧義,方能取得自己想要的四兩拔千斤的效果。
果然!不沒等赤火完全的明白過來,只覺得自己這石破天驚的一棒像是砸進了棉花之中一般,居然有種不受力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方才從赤火的心底生起了,下一刻柴宗訓卻全力運轉“纏”字要決,以鐵槍槍頭帶動赤火的狼牙棒,不住週而復始的做著圓周運動。而赤火本人也算是完全不受控制了一般,居然跟著柴宗訓鐵槍槍頭的牽引,如同喝醉酒了一般,既也左晃右擺的跟著原地轉圈起來。
才兩圈下來,赤火也跟著蒙圈了,這裡的說的“蒙圈”卻是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卻是他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兩圈下來已有些頭昏眼花了;至於第二層意思卻是赤火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感覺自己就像是中了魔法一法,不論是自己的狼牙棒還是自己的身體,好像突然之間都變成別人的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這一刻赤火不禁想起了草原之上讓人談之色變的“黑魔法”,傳說這種黑魔法只有各個部落之中法力高深的祭司才會,下一刻赤火不禁將柴宗訓和會黑魔法的祭司聯絡了起來,心中的畏懼之意也是生將了出來。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又不對,草原之上會黑魔法的祭司哪一個不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可是眼前的柴宗訓不過才十歲出頭的年紀,哪裡有半點兒像會黑魔法的祭司?連轉了八圈之後,柴宗終於將赤火狼牙棒上的怪力化解。
而赤火轉了七八圈之後,也終於穩定了身形,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赤火指著柴宗訓問道:“小子!你到底用的什麼手段?你是不是會黑魔法?”
既然不清楚柴宗訓的虛實,赤火打算一問究竟。柴宗訓笑著回答道:“別以為仗著一身蠻力便能為非作歹,今日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若是不服的話儘管來戰。只是到時候我未必會手下留情,你最好事先給我想好了。” 赤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儘管他有心駁斥柴宗訓之言,但卻又擔心柴宗訓真的要是會“黑魔法”的話, 他說不定無法活著走下城頭。
在城下觀戰的鐵布哥還有幾分奇怪,前一刻城牆之上還交戰得如火如荼,可一刻卻又像變得風平浪靜了一般。
鐵布哥哪裡知道眾異族精銳在從赤火口中得知柴宗訓會“黑魔法”之後,都沒有打下去的心思。本來所謂的“黑魔法”不過是草原部落貴族為了愚弄草原普通的牧民,通祭司之手搗鼓出來的東西,只是為了讓大部份牧民為了能服從他們的統治,從而心生敬畏。可是大多數普通的草原牧民對於所謂的“黑魔法”都是深信不疑,眼下多少有些作法自斃的意思。
關鍵讓眾異族精銳感到畏懼的還是柴宗訓傳給眾壯丁那神奇的一招,似乎表面平凡之極,看不出什麼明堂來,可偏偏卻實用之極。在異族精銳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