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不用柴宗訓幫忙。
笑聲弱將下來,柴榮的咳嗽也慢慢止住了,再三次叮囑柴宗訓道:“記住父皇之言,學會《先天無極圖》之後,能毀去就毀去,如果不能毀去就機會就將它還給陳摶仙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為父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
柴宗訓點了點頭,應道:“《先天無極圖》既然是道家無上寶典,孩兒也試過,此圖不知是何物抽成,雖然看著像書,卻是刀劍不避,水火難傷。”雖然有些捨不得,“待下次孩兒遇到陳摶仙師,一定將此圖完璧歸趙。”
柴榮終於放下心來,還是又多叮囑了一句,“在你武藝未在成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在趙匡胤面前表露你的武藝。
“趙匡胤此人表面看來豁達豪爽,但對於自己有威脅的人事或物,卻是會不惜一價代價得到。如果沒有將之為得到或為他所用的可能,他會豪不猶豫的將之除去和毀滅,欲得天下之人,又豈能不狠得下心?”
柴宗訓聞之默然,聯想到柴榮先前所言趙匡胤之後第一個剷除的目標,極有可能是柴榮的左膀右臂荊罕儒。
更多的原因,應該是趙匡胤忌憚荊罕儒的一身武藝,在柴榮手下,唯有荊罕儒能有與之一較高下的能力。
柴榮輕輕吸了口氣,嘆道:“現在幾乎該交待的都交待了,為父也沒有別的東西送你了。”柴榮說話間掙扎著爬將起來,想在枕頭下面找什麼東西,柴宗訓幫起忙來,一番翻找之下,終於在柴榮枕下尋一樣事物。
看到柴宗訓找到了那樣東西,柴榮也長長的噓了口氣。見柴榮如此看中此物,柴宗訓人定睛一看,卻是發現手上的東西只是一本書而已。
此書嶄新之極,不想前人所著,待看到上面熟悉的筆跡,柴宗訓立刻明白了過來,此書乃是柴榮自己所寫。見到封面之上赫然寫著《為君為臣不易論》幾個大字,柴宗訓又驚又喜,卻是明白就算柴宗訓在病中也不沒有閒著。
“我寫此書,也沒有別的什麼目的,宗訓!為父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不要你光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皇帝不容易。
“不論你以後有沒有走到那一步,為父都希望你能設身處地的為你左右,為你身邊的人多想想。你不容易,他們又何嘗容易?為君難為臣亦難,但只要彼此君臣相知,同心協力去作一件事情。
“便是這世間最難的事情也難不住你們,君臣知,將相和,自古以來便是一國興盛之道。君上對臣下有所忌憚,臣下也必然對君上有所保留,我和趙匡胤之間就屬於這種情況。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未必沒有責任。
“如果我當初肯和趙匡胤都能敞開心扉,彼此剖心瀝膽的說明各自的觀點,雖然未必能達到一致,但也不致像今天般面和心不和。
“哎!”柴榮又是重重一嘆,道:“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如今說起意義都不大。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你二孃了。
“你知道她孃家那邊也算有點力量,我怕她為了保護你,不惜讓他父親符彥卿進京。一旦這般做了,趙匡胤定然會放棄不流血的手段,到時候戰端一開,你們手中的那點兒力量不是趙匡胤的對手不說,你師父馮道為你規劃之路也定難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