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東西,定然是有人藏在冰窖之中的,只是少些新鮮。”小符後說話間,似乎回到了童年生長在鹽城的時候,美眸之中眨著絲絲異彩。
不用說小符後,就是那兩個奴婢,似乎也被小符後所描述的一切勾起了心事,她們儘管是趙匡胤派來監視小符後一舉一動的。但不代表這些奴婢就沒有親人,沒有掛念的心事,顯然小符後現在述說的這一切讓她們有同病相憐之感。
“二孃你說得這麼好吃,為何只讓訓兒一個人吃?自己卻不吃?”柴宗訓說話間了掰開數瓣橘子,交到小符後的手中。小符後雖然自柴宗訓手中接過橘子,並沒有馬上下口,只是呆呆看著橘子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吃啊!二孃在想什麼呢?”給柴宗訓這麼一提醒,小符後這才回過神來。小符後嘆道:“有時候好東西未必一定要吃在嘴中,其實這麼看著也挺好。”小符後將橘子重新放回了桌上,“多麼好的鹽城橘子啊,無論色澤還是個頭,都是上上之選,以後要是吃不到了,那豈不是……”
本來小符後坐在桌前,一支手撐著下首,痴痴的看著滿籃的鹽城橘子,話說了一半,頓時醒悟到自己失言,連忙止住了話頭。
“二孃說什麼傻話呢?大不了明年我再讓外公送點過來。”柴宗訓又將剝好的橘子送到了小符後手上,小符後這次沒拒絕,本能的摸了摸柴宗訓的腦袋,慈祥的說道:“說二孃說的傻話,我看你說傻話才是,如今你外公長年駐紮邊疆,一年只怕也回不去鹽城一趟,說不定這橘子還是家中父老託人稍他的,可是父親大人他……”
說到後來,小符後差點兒流出淚來。柴宗訓連忙自責道:“看來訓兒當真不該帶這鹽城橘子,反惹得二孃如此傷心。”
聞過柴宗訓此言,小符後這才止住眼淚,言道:“不關宗訓你的事,二孃不過是睹物思鄉罷了!自從幾年之前鹽城來到開封,想想到如今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回到家鄉看過了,而如今清明將近,你外公也是無暇他顧,只怕家中墳塋都快要長草了,不知道先人得知此事會不會怪罪我們這些後人。
“而如今,想要回到家鄉看一看,更是奢望,別說鹽城了,就是這皇宮之中從此之後也不能踏出半步。”
柴宗訓眼睛一轉,靈機一動道:“二孃你出不去,不如由宗訓代勞如何?不管怎麼說宗訓身體內也流著一半符家的血,當算得上半個符家人。由我代二孃和外公行祭祖之事,這應該可以吧?”“這……可以是可以,只是……”小符後轉頭看向身後新近安排的兩個奴婢,見到小符後的目光掃將過來,兩個奴婢都連忙低下了頭。
“就這麼說定了,趙大將軍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明天我就去求趙大將軍!”柴宗訓卻是不容小符說將小去,一幅天真浪漫的說道,似乎這根本就是樁小事,不值一提。
小符後連忙捂住了柴宗訓的嘴,認真的說道:“以後且不要如此說了,不能再以‘大將軍’之名稱呼他了, 他如今乃是大宋陛下,這一點你無論如何都記住了。”生怕柴宗訓不懂事,小符再三交待。
柴宗訓卻是表現出一幅似懂非懂樣子,似乎不太寧願改口,只是小符後都如此交待了,他不得不照做。“知道了!以後只會稱他作陛下,而不再喊‘大將軍’了。”柴宗訓口上雖然這麼答應著,私下裡還是忍不住嘟囔道:“人還不是那個人,只是換一個稱呼而已,用得著那般認真嗎?”
兩個奴婢聞言都是臉色大變,暗自將這句話記下了。柴宗訓在小符後住處呆了一會兒,又吃了些橘子,跟著提出告辭的請求來。
“那二孃我就先回去了,到該跟呼延瓚這小子習武的時間了,這橘子就放你這兒了,你留著慢慢吃,我就走了。”柴宗訓向小符後拜別道。小符後了也清楚自己不能留柴宗訓太久,否則反而引起別人懷疑,讓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