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這兩姐妹花說的天花亂墜，蘇伏也不可能改變早已商量好的計劃。
第二天就是冬至，前一天晚上蘇伏就跟輔導員請過假不再寢室裡住，早早的就到道觀裡燒火去了。
晚上七點多蘇伏才到道觀門口，穿著一身黑羽絨服黑褲子的石一識坐在道觀前的小凳子上對著手機發呆，看到蘇伏來了也就對他揮揮手，看上去興致缺缺。
“又怎麼了？看上去不是很高興啊你。”
“到冬天冷的時候網就更差了，我們家到處都找不到網。”
“那確實有點慘。”
蘇伏贊同的點點頭，把手上掛著的熱乎小吃和奶茶遞給她。石一識一見吃的就眼睛發光，樂呵呵的接過來，瞬間就把煩心事拋之腦後了。
古棠歸似乎是聽見外面的動靜了，從神像旁邊的小門樓梯裡下來，對蘇伏點點頭就當打招呼了。
“是晚上來啊，小識和我還以為你來吃早飯。”
“那得起好早，不如提前半天來咯。”
“也是。”
從城裡到這裡，少說都要兩個半小時，蘇伏要是如古棠歸所說來吃早飯，那他就得起好早了。
古棠歸穿了一身淺色棉襖和絨褲，在外面又套了一件圍裙，柔順青絲紮了個半高馬尾，乾淨利落。
石一識則只在髮尾簡單的束了一下，披在背上。
“我來燒火吧，這天氣還挺冷的。”
“來吧，今晚吃涮菜。”古棠歸蘇伏隨意聊著些話題，一個閒庭信步般在廚房裡遊走，一個在燒火洞口感受溫度。
雖然從認識到現在也就四個多月，但莫名這兩傢伙和蘇伏很快就不講那麼多客套了，沒話題聊不會尷尬，聊點沒意思的也不會自討沒趣。
“對了，上次說的生死轉輪丹我準備過幾天就開始煉，我的一株，小識一株加上你給的那株，主材料就是這些，輔助材料就用黃泉之花，這也是極頂級的藥材。一爐說不定能出三顆。”
古棠歸切著土豆淡淡的說，隨手丟了一塊醬牛肉出去。
蘇伏一偏頭張嘴就接到了，醇香勁道，舔了兩下嘴唇才無所謂的說：“那你做決定就好了，我這邊準備學學生死輪轉符籙，估計得在年後了。”
“好。”古棠歸點點頭，這種一直被信任的感覺總讓她很放心。
廚房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剩下柴火劈啪作響和湯底咕嘟咕嘟的聲音，窗外呼嘯的冷風撕扯著窗紙，似乎是在冬天裡瑟瑟發抖。
但很快廚房裡就再次響起了兩人的談話聲，“上次說的燼罰瞳考慮的怎麼樣？如果行的話，就準備？”
“嗯，真的靠譜嗎？會不會學的有點雜了？”蘇伏有些猶豫的說，同時暗暗瞥了一眼古棠歸的側臉。
昏黃燈光投射下，廚房裡大鍋熱熱的冒著白霧，那張絕色的臉龐似乎也透過煙霧直視著什麼。
“說實話我也覺得不靠譜。但也不一定，這畢竟是師傅留下來的傳承。
她親口說過這是《太歲無神經》的必備技術，兼顧了進攻偵查和控制，只是要求很高就是了。”古棠歸回憶著印象中那張模糊的臉上說著。
蘇伏遲疑的抿了抿嘴，摸了好一會下巴，才點點頭，同意了古棠歸的建議。
“那好，等會吃完飯就可以試試。”古棠歸沒一點擔心的樣子，或者在她和石一識眼裡，這種等級的神通對蘇伏來說應該是小事一碟才對。
燼罰瞳，據說是道觀統一修行功法《太歲無神經》的必修，擁有首屈一指偵查，攻擊和控制能力的強大神通，就算是直接比擬古棠歸她們八境的某些神通法術，也絲毫不遑多讓。
但事情總有兩面性，既然《太歲無神經》因為超高修行難度和執行功法時的危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