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能力,在這關鍵時候也沒放過蘇伏。
極致的寒意彷彿要凍結靈魂,從丹田裡沿著經脈遊走的絲絲冰冷,就如同他對敵那般深入骨髓折磨著蘇伏,五臟六腑甚至在感知中戰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周天運轉的速度都有所下降,撕裂的苦痛和寒意席捲了青年。
胸口詛咒系也不忘記作妖,在蘇伏重重摺磨的噩夢破境下,它就像無數顆心臟共同躍動,層層疊加而不完全重複的跳動,讓經脈中的奔流聲和衝擊聲無限放大。
在擾亂蘇伏冥想的同時,在腦中生成了無數幻象。
有蘇伏看到高考考出最低分時極度崩潰的第一視角;
有蘇伏被國內頂端學府爭著錄取的上帝視角;
有蘇伏在漫展上屢次成功集郵的結算畫面.....
無數他厭惡的,喜好的,擔憂的,害怕的場景像畫卷一般在腦中展開,而後如同走馬燈一般無限閃過,留下的無窮結局等待當事人回味。
強悍的精神讓蘇伏即使是干擾幻境也能將細節看的一清二楚,模糊了現實和幻象。
身體內外多重干擾,相比於肉體上的苦痛,蘇伏無疑更厭惡腦中在放電影,和自己有次發高燒燒糊塗做的夢一樣。
渾身被撕裂的痛,冰凍住靈魂的僵硬,精神上逐漸崩潰的認知,所有的一切都在變著花樣折磨蘇伏,有幾個瞬間他甚至已經在極度冰寒中感知不到身體和意識的存在。
突破竟然有這麼難,我太高傲了嗎?
蘇伏真實的體會到了修煉的苦痛,他為自己先前的洋洋得意感到羞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裸露在外的面板除開微微的透明已然染上紫色,嘴唇轉變成了黑紫色,還在輕啟間打顫,一呼一吸間吐出的早已是厚重冷霧,白霧瀰漫在小房間內,光潔額頭上滿滿汗珠更是直接凍成冰粒粘住。
雙手緊抓,早已陷入血肉中卻只閃著冰冷鋼鐵的光澤。
從未體會過這般,極致的寒冷和疼痛竟然能共存,感官無法麻痺,越模糊越清晰的冥想中走馬燈如風閃過。
可以的,這種痛苦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在朦朧中蘇伏似乎聽到有人在問他後不後悔,答案當然是後悔,後悔死了。
為什麼不放棄呢,此時退出將不會再忍受深入骨髓的冰寒和生撕的苦痛,那些如夢幻象也會煙消雲散,他還會有機會繼續向前,為什麼執著一時?
蘇伏在心中不做言語,冥想幾近破散,那些代表了他所有未來的幻象淹沒了他。
經脈中冰冷的氣息終於要凍住血液和靈氣,而狂暴氣血衝擊帶來的痛苦詭異的步步加劇,那痊癒的瘙癢跟不上受傷速度了。
青年身周的氣旋緩緩消失,連帶著方才撕裂空氣的呼嘯也沉默下來後,房間內再次只剩下孤坐青年的輕微的呼吸聲。
體內的動靜卻在加劇,此刻宛如死仇的蘇伏和他的身體來到了競爭的最高潮!
心底的聲音久久得不到回應,也在氣血衝擊經脈的悶響中遠去。
答案不是很簡單嗎,真奇了怪了。
忽而在幻境中悠悠醒轉的蘇伏在冥想中暗笑一聲。心底的聲音似是沒想到,他竟然還在衝擊中保留著如此清晰的意識,一時痴了,沒有回他。
想聽我的答案,那就準備好。蘇伏帶著些嘲笑在心底想。
“不要,停下!”就像是洞悉了青年的想法,那道心聲立刻出言阻攔,在心底高喝一聲。
然而就如同它先前想的,蘇伏如何能從衝擊中保留意識,這樣的痛苦絕不是一個普通二境能忍受的。
能做到醒轉並奪回意識,因為他有著一條非必要不能跨過的底線。
是個人都會有這樣的認知,在絕對危機前,沒有希望時的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