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疼痛。
難道真是錯覺?
黃思從地上爬起來,試了試左腳,很紮實的觸感,沒有異常。
他慢慢地向門邊走去,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從門邊的鞋架上撿起來一把傘。
黃思還是有點害怕,不敢再用自己的身體嘗試,他把摺疊傘的傘柄拉長,然後舉著傘,向黑暗的門口伸了過去。
在黃思驚駭的視線中,那把傘的前端像是刀切一般地直接消失了。
不,與其說是消失,不如說是徹底沒入了門外的黑暗,像是被吞噬一樣。
黃思連忙把傘往後一收。
就像是從水下浮出一樣,那把傘消失的前端,又回到了傘上面。
最後,一把完好無損的傘出現在了黃思面前。
啪嗒,傘從他的手裡落到地上。
“門外是什麼……”黃思看向大門口,心跳得很快,是害怕,也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期待。
從小到大,作為一個理科生,黃思對這個世界的現實性瞭如指掌。
科學可以解釋一切,如果不行,那就是科學還不夠完善,需要修改定理。
而眼前的這一切,實在是讓他沒有辦法用正常的科學來解釋。
黃思把大門關上,然後返回房間。
在手機的微光下,他很快摸到了陽臺的位置,他家的陽臺是封閉式陽臺,現在的新建小區已經幾乎沒有開放式陽臺了。然而陽臺的窗外也是黑的。
在陽臺上,黃思找到了曬衣服的杆子。
他拿著杆子來到大門前,再次開啟大門,然後,他舉起晾衣杆,小心翼翼地往門外捅。
黃思把晾衣杆向斜下方扎去。
沒有任何觸感,直到晾衣杆只剩一個底部拿在黃思手裡,他也沒有感覺到碰到了任何東西。
雖然黃思住在5樓,可是……門外的“走道地面”哪去了?
大門下方,沒有任何東西。
然後,他收回晾衣杆,再往前伸。
如果黃思沒記錯的話,他這個時候應該可以打到樓梯間的欄杆了。
晃了幾下晾衣杆,黃思依然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門外是空的。
黃思收回晾衣杆,關上門。
他的房子內部還是正常的,只除了沒有光,也沒有電。但是外部,卻似乎被徹底的孤立了,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黃思剛才沒有拿窗戶試而是拿大門試,就是因為他知道門外如果有東西的話,就算看不見,至少碰得到。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門外的樓梯間與地面也一併消失了。
那麼,會不會是晾衣杆只要一進入黑暗就會被融化,導致無法碰觸到物體呢?
可是,剛才他還不小心把左腳伸進了黑暗,雖然伸進黑暗的左腳部分看不見,但是他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正常來說,如果腳的一部分消失了,至少應該疼個半死吧?
想了想,黃思再次開啟門,然後,先用晾衣杆試了試,再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沿著晾衣杆,向外撫摸著。
他的手指漸漸順著晾衣杆移動到了黑暗中,指尖的一部分沒入了黑暗,看不見了。
但是,有觸感。
黃思的食指在看不見的黑暗裡摸到了看不見的晾衣杆,他的食指和晾衣杆應該都共同存在於外面的黑暗中,只是看不見而已。
黃思收回手,關上門。
所以,只是門外的一切都消失了嗎?
還是說……是他自己連帶他的房子,從原本的世界裡消失了?
這種疑似科幻一般的可怖場景,就這麼活生生地出現在了黃思眼前。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