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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轉匆匆,一年復一年,過得極快。果園越發好,她的身子卻因為長時間的勞累變得更弱了,那個人卻是久久未回來,那些字她終於寫不動了。躺在床上養身子的時候,她不禁想……就這麼算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時間跨度大得,有點難寫,天啦嚕
☆、
未過多久京城裡來人了,彼時孩子熟睡,春福幫季成裝醃魚,酒樓那邊已經派人催了許久今兒才騰出功夫來,今年的乾貨比往年要多,加之成色又好也是不愁賣的。
“我將送金掌櫃和玉寧的東西放在最上面了,你先給他們送過去。銀耳就不急著帶了,把這些送到趕緊回家。”春福從屋裡將皮帽拿出來,給季成理了理衣領,待捂嚴實了才抬起頭看他,粉嫩臉頰漾滿笑像顆初初長成的果子,季成在她側臉親了下:“我緊著時辰送,等我回來一塊吃中午飯。想吃你做的酸辣魚,昨天捉的魚我已經收拾好了,就在後面盆裡放著。”
春福站在門前看他將好幾簍子貨擺放好,衝她招招手架著驢車走了。春福嘴角的笑未收,轉身去蒸雞蛋了,念念已經能這種軟乎的東西了,也不知向了誰胃口好的很,也能睡,醒了就衝著他們兩口子笑,很少鬧,十分乖巧。春福生了孩子乏的很,晚上睡的熟了就顧不到孩子,季成每晚睡覺都會留心,不是怕擠著孩子就是給孩子換尿布,熟練的很。
才剛摻了水放到鍋裡蓋了鍋蓋,只聽阿寶叫喚,看過去,那被一堆下人簇擁著的可不是穆家的夫人,打扮精緻得體,臉上卻如這天一樣寒的很,春福在心裡笑笑,這太太怕是來興師問罪的。整理一番身上的衣服,臉上帶著淡淡地笑,衝著大步進門的人說:“孩子睡著了,勞煩各位動作輕些,免得驚動了她。”
穆夫人自然臉色不快,本就看不上春福得出身,又得知兒子因為她的緣故才不回家,放著家裡的許多事不管,陪著一個農家女過這種窮苦小日子,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好不容易忙完手頭的事,便趕著來這一趟,季成是她的親兒子,她有這個底氣讓兒子重拾富貴做人上人,不能再這種地方埋汰了,這一次非得好好敲打他一番才是。
走進屋裡看著炕上那糰粉嫩的小娃娃,原本極怒的脾氣頓時消了,眉開眼笑著說:“生得真好,這眉眼,鼻子,嘴巴都像極了二郎。
寒風凜冽,日光灼灼也擋不住它的摧殘侵蝕,依舊凍得人縮脖子直跺腳,穆宏看著馬車走遠嘆口氣轉身回去了。家裡的事真是越來越亂了,母親當初就想同唐家結親,是他不願意這才作罷,如今又將念頭動在了二弟身上,當真是糊塗了。
許久沒人上門打擾,季成兩口子的日子過得越發舒心,賺的銀子多了不方便保管,季成全數換成了大同錢莊的銀票只留散碎銀子供日常花銷,眼看著孩子越發乖巧可人,偶爾還會嘰裡咕嚕說些聽不懂的話,他的心被家裡這兩個女人牽著越發捨不得離開了,去山上也不過幾個時辰,不管收穫怎樣都會在太陽落山前趕到家裡,陪著春福一起照顧孩子,哪怕只是看著念念嬌憨的睡顏,他都覺得心裡像被填滿了,沉迷在這樣的生活中不可自拔。
念念看著躺在炕上規規矩矩的,其實很不讓人省心,季成不在家,春福一刻都不敢放鬆,不能捂著也不能凍著,餓了要餵奶,拉撒得趕緊清理,尿布不夠用,洗淨得趕緊放在最熱的地方烘乾。忙忙碌碌,直到季成回來幫忙看著她才能出來透口氣,不知道別人做爹孃是怎樣,她將這個女兒當做手中至寶,不願因為自己的大意和失誤給孩子帶來半點委屈。
只是自打大哥走後變得沉默不見人的大嫂突然上門了,她蒼老了許多,以前清亮逼人的眸子失去了光彩,也不像以往趾高氣昂倒是帶了幾分客氣與討好。
念念剛醒正和季成坐在炕上玩,李秀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