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阿辭,能告訴我夢裡邊你在怕誰嗎?”蘇在在很肯定,那些黑影肯定不是蘇遠征。
蘇辭沉默了。
有些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開口講的。
太危險了。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家,有在在,他不想任何人出事。
居然不說?
蘇在在靠過去一些:“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知道的,我可以搜尋你的記憶,這樣就會知道你曾遭受過的一切。”
當然,她是不會這麼做的,那樣阿辭就變成小傻子了。
不過誆一誆他還是可以的。
果然,蘇辭上當了。
“真的?”
他不想讓在在知道他全部的記憶。
那些太髒了,會汙了在在的眼睛和耳朵。
蘇在在就這麼看著他,她知道阿辭會說的。
她也不催他,等他做好心理準備。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蘇辭才終於想好了措辭,也鼓足了勇氣。
“其實,蘇遠征關著我也不僅僅是因為要用我的血,還因為,他認識一些道家的人,那些人需要吸食別人的氣運來增長修為,於是,蘇遠征為了獲得他們的助力,就經常把我帶給他們,讓我裝成女孩子,也是因為女孩子在那個地方更受歡迎。”
蘇辭垂眸講述著,甚至不敢去看蘇在在。
他已經將自己最後一層遮羞布揭開了,他害怕看到在在厭惡的目光。
蘇在在問:“什麼地方?”
蘇辭搖頭:“我每次都是被蒙著眼睛送過去的,但是那個地方很大,有很多人,我跟很多小孩子被關在巨大的八角籠裡,那些人看著我們打鬥,我們打的越兇,他們笑聲越大,越開心。”
越是回憶,蘇辭的體溫越涼,那種恐怖的情緒再次湧了上來。
蘇在在抱住他:“好了,我們不想了,睡吧,睡著了就什麼都忘了。”
她的手在蘇辭的後腦輕撫著,很快,蘇辭就陷入了沉睡。
淮安路一個老舊小區的一戶人家,兩室一廳的格局,被重新佈置過,黑白分明,陽臺上生長著只有在奈何橋和忘川河才能看到的彼岸花。
臥室裡,正平躺在床上睡覺的喻言猛地睜眼,就看到站在他床邊的蘇在在。
“擅闖別人房間很沒禮貌,你們吸血鬼界沒有人教你嗎?”喻言語氣是不滿的,但面上卻沒什麼表情。
他已經起床了,開門向客廳走。
蘇在在跟在他身後:“你覺得有誰配教我?”
好吧。
喻言轉身:“找本座何事?”
蘇在在問:“這兒有沒有一個地方,聚集著很多道家人,他們會買賣奴隸,以奴隸角逐為樂,還會吸食奴隸的氣運來增長修為?”
喻言依舊是那個表情:“本座為何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