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看過去,廖頌才看到他看的是一款全息射擊遊戲,是專門供青少年練習的闖關類遊戲。
現在的李飛舟還是少年,早就忘了自己在軍隊裡的生活,所以會喜歡這款遊戲也很正常。
廖頌越過他走過去拿了一套,然後放到了小推車裡。
李飛舟怔了怔,立刻走過來,緊張的搖頭說。
不用,不用買這個,很貴的。
他慌忙把小推車裡面的遊戲套裝拿了出來要放回去,但廖頌捉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了。
他問。
飛舟,你以後想做什麼?
李飛舟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怔了一秒後立刻堅定的回答說。
我想去軍隊,想要當指揮官。
這幾乎是每一個alpha的夢想,李飛舟也是這樣。
他生來就帶著一股韌勁,從知道自己是alpha之後就期待著以後能上軍校、去軍隊,然後從少將一步步走上最高峰。
廖頌看著他明亮的眼眸,這樣直白的猛烈的表達是少年人特有的,天真,卻如同一團烈火令人灼目。
他不自覺用舌尖抵了抵唇齒,這個時候很想嚼個泡泡糖來平息心裡被撩撥起來的躁動,然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又自然的收了回來。
回家把遊戲通關後,我就帶你去真正的射擊館。
真的嗎!
李飛舟難掩激動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眸在超市的燈光下被映的好像會發光一樣。
他的這種目光讓廖頌感到很眼熟,但並不是在自己面前,或者是在沈淇然面前展露出來的,而是在他每次去高階訓練室,去參加任何都有可能提高自己能力的比賽時才會有這樣明顯的情緒起伏。
只有這個時候,他的笑容才是真實的。
廖頌的喉頭一哽,突然間被肆虐的情愫淹沒的說不出話來。
幾秒後他才嚥了下去,然後笑著說。
真的,我說話算話。
於是李飛舟這次就沒有再拒絕他買下來遊戲套裝了,走了幾步後他的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欲言又止的看著廖頌。
廖頌察覺到他好像對自己有什麼話說,不過假裝沒看到。
等走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李飛舟才終於忍不住,遲疑的出聲問。
廖頌,是是因為先生拜託你照顧我,所以你才對我這麼好,還是你想要什麼呢?
他有些困惑的看著廖頌,隨即窘迫的低聲說。
我什麼也沒有,錢都在叔叔嬸嬸們那裡,但是應該要不回來了,別的我也什麼都沒有。
廖頌看著他緊緊抿起來的嘴唇,強裝鎮定的神色好像在竭力讓廖頌清楚他並不是一個能回本的商品,所以不需要在他身上下這麼多工夫。
這副明碼標價的交易模式是成年的李飛舟非常熟悉的,也是他慣用的,但現在的這個他還不太熟練。
可能只需要別人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的心裡徹底築上高牆,又或者是,將他周身正在凝結的冰霜慢慢融化掉。
而聽到他的話後,廖頌思考了很長時間。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原來他是想給自己和李飛舟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等他恢復記憶後能多少念著自己的一點好。
又或者他是想趁李飛舟失憶的時候讓天真單純的他陷入自己的圈套,勸誘他逐漸喜歡上自己。
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這不只是李飛舟的原則,也是廖頌從小就知道的事情。
從民間回到廖家,換來的是他母親的生命,而廖家的背景與優渥的生活,則奪走了他在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這是理所當然的生存法則。
但是他從未心甘情願的,不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