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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解釋完後他怕李飛舟依舊有牴觸情緒,頓了頓,很快繼續說。
我發誓不會做你討厭的事。如果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的話,我會換回去。
他的話讓李飛舟陷入了猶豫,他掃了一眼兩張床之間的距離,還算寬敞,於是語氣生硬的說。
就這樣吧。
說完後他越過沈淇然去洗漱,經過時還用漆黑的眼眸戒備重重的盯著他,似乎將他視作了隨時都會暴露本性的兇猛野獸。
沈淇然被他的目光釘在了原地,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可隨即他又受寵若驚的笑了起來。
李飛舟肯同意和他一起住已經出乎他的意料,別的他也不敢再奢求了。
等李飛舟洗漱出來躺到床上後,坐在床上似乎一直等著他的沈淇然才開口。
飛舟,之前我和廖頌突然離開是因為
不用解釋了。
李飛舟背對著他打斷了他的話,被子矇住了一半的腦袋,所以聽起來聲音也有些悶悶的。
沈淇然一下子就啞住了。
他試圖解釋自己和廖頌並不是食言,是被葉望暗算了洩露了行蹤,於是各自被軍隊和家裡的人強行帶回來才失去了和他的聯絡。
如今他暫時無法離開軍隊,廖頌甚至也還沒從家裡逃出來。
他想問葉望有沒有欺負他,那個看似友善其實一肚子壞水的葉望對他的心思有沒有嚇到他。
他還想問李飛舟是從哪裡回來的,有沒有想起來一點點以前的事,以後會繼續待在軍隊裡,還是會回到沈甫的身邊去。
這些欲言又止的,縈繞在沈淇然心頭讓他不得安寧的疑問在觸及到李飛舟沉默的背影時都驟然消散了。
沈淇然想,他問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李飛舟回來了,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這就夠了。
他輕手輕腳的躺了下來,在黑暗裡注視著李飛舟的腦袋尖,依舊有種身在夢裡的漂浮感。
這種虛無的驚喜讓他總疑心是幻覺,遲遲不敢閉眼睡覺。
而李飛舟在一整日的起伏中漸漸生出了睏意,即便他依然沒對沈淇然完全放下心,可下意識覺得他並不會傷害自己,於是精神逐漸鬆懈了下來,慢慢睡著了。
,然後收到了新的時間表。
這一切無論對於失憶後還是失憶前的李飛舟來說都是嶄新而陌生的,他實在太高興,連帶著對沈淇然的排斥情緒也減少了許多,開始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軍隊的訓練上。
沈淇然會幫他複習失憶前的訓練內容,帶他熟悉軍隊裡的構造,並在他可能會露餡的場合不動聲色的補上。
原本李飛舟在軍隊裡就是特立獨行的人,而沈淇然雖然從上將降成了中將,曾經的威嚴與優質alpha的天然優勢卻依然會讓同等的中將感到緊張,於是他們兩人自然而然的經常走在一起。
李飛舟遵循醫囑每天都會吃藥,前幾次沈淇然沒看到,後來在宿舍裡看到後怔了怔,小心的問。
你在吃什麼?藥嗎?
李飛舟瞥了他一眼,態度還算客氣的回答說。
醫生開的藥,可以幫助我儘快恢復記憶。
沈淇然皺了皺眉,欲言又止的躊躇了半天后走了出去,下午回來了才徵詢道。
吃藥總歸是不好的,軍隊裡面有軍醫,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李飛舟原本不想去,不過被他說服著還是過去了。
軍醫是個瘦弱的alpha,似乎正在等他,早就站在了醫院門口翹首期盼。
看到他出現的時候對方就猛地衝了過來,然後在他面前猝然停下了腳步,眼圈一紅,忍不住傷心的哭了。
飛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