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麻煩死了。”
“這樣啊,可是萬一林望他們也想要……”
“那就讓他們自己做。”
“噢。”
“小云箬。”林望在前面朝她招手,“快點,我們去挑紅薯,今晚你烤啊,給我挑個大的。”
紀月辭摘了頭上的斗笠當扇子扇風:“給我挑個甜的。”
江北山面露難色:“甜的怎麼挑,啃一口試試?”
“我來我來。”雲箬朝他們跑過去,“不用挑,烤之前先用鹽水泡它個把時辰,保準甜,我來操作……百里夜,快過來啊。”
百里夜看著雲箬轉過來的笑臉,清亮的眼眸裡滿是生動的笑意,好像之前被人趕走的那些陰霾都不會影響到她。
“來了。”他快走幾步趕了上去。
*
萬知閒之後沒有再找雲箬的麻煩,或者應該說他都不怎麼理睬雲箬,不管是那天晚上吃烤紅薯,還是之後在院子裡碰到,他對待雲箬始終都板著一張臉。
紀月辭大概是擔心雲箬被師父為難,開始出來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雖然她也不怎麼說話,但她肯出來就是好事一件,吃飯時候萬知閒臉色就會好不少,連帶著看向雲箬的眼神也沒有那麼兇了。
林望私底下跟雲箬說過,讓她也別搭理萬知閒。
“師父他就是氣性大,就算阿夜那邊跟他說通了,他為了面子也要死撐,你不用理他。”
這麼說自己師父真的好嗎?雲箬汗顏。看不懂你們閒雲宗。
雖然看不懂萬知閒,但是一段時間觀察下來,雲箬倒是看懂了他們師徒之間的相處。
和她曾經在玄陽宗,或者被師兄們帶著去別的宗門,看到的宗主和弟子之間的相處都不一樣,比起宗主,萬知閒更像是個散養了一窩徒弟的退休幹部,每天也沒什麼宗主架子,也不修行,端著茶壺悠哉悠哉在葡萄架下喝茶。
江北山準備做飯了就把菜都搬過來,萬知閒就放下茶盞去摘菜洗菜,手法很熟練。
紀月辭雖然嘴上說過師父很煩,但是看得出來萬知閒回來了她心情很好,連著幾天晚飯都搬出了自己釀的酒,中午也不總是待在房間裡了,偶爾主動出來找萬知閒問幾個釀酒相關的問題。
萬知閒則要麼和林望在一起研究藥草,要麼就去百里夜房間,雲箬路過看到一次,他們似乎在做什麼法器。
這麼看來,萬知閒確實是個什麼都懂一些的師父。
而且是個很寬鬆的師父。
雲箬只在玄陽宗待過,她那時候沒有任何修行天賦,也沒覺醒靈脈,但是因為住在內門,每天還是跟內門的師兄師姐們一樣,早上卯初就起,其他人刻苦修煉,她就只能努力看書,雖然看來的東西於她沒有半點用處,畢竟她也沒法修行。
玄陽宗的宗主會親自來考教弟子,回答不上來的就會被罰。
總之十分的卷。
閒雲宗這樣的放到其他大宗門,怕是要被罵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
但云箬很喜歡。
連帶著也對萬知閒這個宗主改觀了,確實和林望說的一樣,氣性大脾氣急,但他是個好師父。
江北山的斷腿終於養好的那天,雲箬找了一堆藥草,照例折了支霽雪枝回宗門,她現在已經能分清很多種靈草藥物,哪些要鮮養那些要曬乾也不需要林望說了,大體挑揀好拿到後院去,該曬的曬,該種的種上。
起身的時候才看到站在身後的萬知閒,雲箬嚇了一跳:“萬宗……萬師父,有事嗎?”
萬知閒板著臉,看了看她插在腰間的霽雪枝:“你喜歡這個?”
雲箬點點頭:“味道很好聞。”
“冷颼颼的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