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猜了,我做點好事,告訴你紀月辭那個噁心的靈技是什麼,我倒要看看你還願不願意說你是她的朋友。”
他又湊近了些,眼睛裡滿是惡意:“紀月辭她啊——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雲箬一瞬間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月辭的靈技,是讀心?
關述看到她臉上神色的變化,幸災樂禍的笑起來:“當時我教訓一個討厭的同期,用法寶把他關起來了,那個地方只有我知道,只要我不說,就算他在裡面被困到死,也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他,但紀月辭找到了。”
“別人都以為是她偶然發現的,只有我知道不對勁,後來我觀察了她很久,總算被我發現了,她只要看著你的眼睛——”關述注視著雲箬的眼睛,“就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好惡心的靈技,簡直噁心透了。”關述一臉嫌惡,“你都不知道我去找她,說出了她的靈技的時候她的臉色有多難看,跟見鬼了一樣!我這輩子沒見過一個人的臉上能出現那麼可笑的表情,不過我也能理解,有這種靈技在身,要是被大家知道了,別說朋友,人人都想躲著她走,哪個宗門又願意收一個時時能窺探心中所思所想的人當弟子?”
“後來永珍儀被損壞了,我拿這件事去威脅她,要她去承認是她弄壞的,沒想到她真的去了!”關述越說越興奮,笑得整個肩膀都在抖,“太好笑了,哪怕後來被我父親生封靈脈,她都沒有說一個字。”
他壓低了聲音,臉上的笑也愈發猙獰,有恃無恐地道:“就算她知道永珍儀是我損壞的,那又如何?她要是敢說出來,我就讓全天下都知道她那個噁心的靈技,到時候她就會成為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
“聽起來好像是你更害怕損壞永珍儀的事被知道。”雲箬神色不變,“那麼急著威脅月辭出來給你頂罪,是怕你父親發現嗎?畢竟我聽說永珍儀才被損毀,還不知道是誰弄壞的時候,少宗主就被打了一巴掌?你父親打你比我打你疼多了吧。”
“……閉嘴!”關述的笑戛然而止,“你把她當朋友,她卻不敢把靈技告訴你,你居然還幫她?可笑至極。”
“不勞少宗主費心。”雲箬道,“不過有句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多了虧心事,晚上可是會撞見鬼的。”
應著雲箬的聲音,幾聲清凌凌的笑聲突然鑽入關述的耳朵,他猛地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看到,餘光裡看到雲箬抬起手,纖長的手指輕輕勾了勾,一陣哭泣聲就貼著他的身體響了起來。
這一次,好像是在他身體裡響起來的!
“是你搞的鬼?!”關述這才明白這段時間的鬧鬼是怎麼回事。
“是我。”雲箬承認。
關述冷笑:“既然知道是你搞的鬼,你以為我還會怕?”
“少宗主現在醒著當然不怕。”雲箬輕輕一笑,“但是你睡著了可就控制不了自己了,我能讓你每天在夢裡都聽到這個聲音,它們不會吵醒你,但會讓你整晚整晚的做噩夢,每天都換不同的,不知道少宗主比較喜歡什麼鬼?渾身青黑的死嬰,被人迫害致死的落水鬼,還是全身都腐爛了的……”
“你敢!”關述咬牙切齒道,“我要告訴教習!”
雲箬無辜道:“教習之前不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嗎?而且你做噩夢關我什麼事,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你!”關述直接被氣到失聲。
雲箬這一晚上收穫頗豐,不想再跟關述糾纏下去,手指在背後動了動,被暫時染成黑色的傳呼雞就悄無聲息飛進了她手心,她轉身往寢舍走去。
短時間內關述別想睡覺了,看他能熬多久。
永珍儀的事陷入僵局,紀月辭寧願頂罪都不願意自己的靈技曝光,必定不會出來翻供,關述也不可能自己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