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套間,分隔著會客室、書房和臥室,臥室內還有衣帽間和衛生間。
屋內陳設著恢弘大氣的紅木傢俱,光澤溫潤透亮,無數古董文玩稀鬆平常地擺在多寶閣裡,濃濃的歷史厚重感撲面而來。
一進屋,景正懸就緊緊抱住淮煦,一邊磨蹭他的臉,一邊在他耳邊抱怨:“好煩,好久都沒親你了。”
說著,他就在淮煦臉上啄吻好幾下,從耳垂一路吻到臉頰,最後停在嘴角。
淮煦卻沒有心思做這個,眼見他要繼續吻下去,淮煦急忙推開他,抹了一下臉上殘留的口水,嚴肅道:“說正事。”
景正懸被推得突然,臉上露出一瞬間的迷茫,而後反應過來,拉著淮煦走向客廳,他自己坐在沙發上,讓淮煦側過身子坐在他大退上。
“爺爺他年紀大了熬不了夜,”景正懸微微揚著下巴,眼皮半斂著,深情地看著自己懷裡的人,抿抿唇,忍住想親的衝動,晃了晃手裡的紅包,“他讓我轉告你,這不僅僅是壓歲錢,還是見面禮。”
淮煦一隻胳膊繞在景正懸脖子上,聞言依舊不解,“見面禮?爺爺又不是第一次見我。”
景正懸把紅包放在茶几上,終於把手空出來搭在淮煦腰上,隔著衣服,那截纖腰的觸感依然令他口乾舌燥。
淮煦的腰太細了,他搭在腰側,指尖都能碰到凹下去的那條溝。
他吞嚥一下,耐心解釋:“這不是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見家長嗎。”
淮煦:“……”
淮煦一愣,他倒是從來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也是兩家人太熟,彼此之間都接觸習慣了。
剛在一起時,淮煦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安下心來,青阿姨和恆叔叔對他一如既往,甚至比之前還要好很多。
至於這次來景家過年,淮煦真的以為只是來過年。
其實這都是景正懸和席青商量過後的結果。考慮到淮煦容易多想的性格,景正懸怕他提前知道會有心理顧慮,所以特意說得避重就輕,只說就是單純來過年而已。
聽見這個答案,淮煦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怪不得這一晚上他一直隱隱覺得哪裡有些彆扭,可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合著是因為長輩們拿他當初次見面的孫婿兒婿侄婿甥婿,而他以為自己只是單純來過節的。
淮煦一瞬間覺得自己很蠢,羞赧地伏在景正懸肩頭,過了好久他又抬起頭來。
還是不對勁,就算是見面禮,給一百萬也太多了吧?!
他看著景正懸冷棕色的眸子,還沒說話,對方就開口了,似乎僅僅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麼。
“爺爺說了,”景正懸不錯眼地描摹著淮煦的眉眼,“你要是看得上我,就把支票收下,如果你不收,那就是看不上我……”
“……”淮煦感覺自己彷彿被這個邏輯綁架了,一時間思緒萬千,卻不知從何說起,正要開口,對面又說話了。
景正懸寬大的手掌伸進衣服裡,細細摩挲著他的腰,堵住了淮煦還未說出口的話:“阿煦,你要把我退貨嗎?你捨得嗎?”
說話的人眼睛眨巴著,亮閃閃的,彷彿蓄積著熱淚,看起來既可憐又委屈。
淮煦瞬間心軟,嘴張了張,又閉上,半晌之後,他伸手戳了下景正懸的肩膀,眼皮一掀,反問道:“說什麼傻話呢你?”
聞言,景正懸笑得粲然,溫暖厚實的掌心一路往上,摩挲著淮煦光滑細膩的後背,另一手緊緊圈住那不盈一握的窄腰,用力往自己懷裡揉,他吻著淮煦的雙唇,呢喃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
景正懸常年運動,掌心覆著一層薄繭,些微粗糲的觸感在淮煦身上剮蹭著,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