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士兵都離去了,莫炎趕緊上前檢視巴魯的傷勢,脫掉巴魯的上衣,才看到他上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到處都是傷口,新舊交替,剛才砍傷的兩條大傷痕還在往外滲著血,浸透了上衣,脫下上衣的時候已經有些粘稠。 林夕趕緊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葫蘆,倒出裡面的創傷藥粉,等傷口都完全覆蓋,莫炎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撕成塊狀,將衣服布條當作繃帶固定在了巴魯身上。林夕見莫炎脫下了上衣,一下臉憋得通紅,不敢抬眼看他,只是低著頭處理巴魯的傷口。等一切處理完畢,又在地上鋪了很多幹草和樹葉,將巴魯扶到旁邊,見林夕一動不動,莫炎開口道:“林兄,過來幫忙將他身體放正,他現在體虛,地上又涼又潮,把他放在上面有利於他傷口的恢復。”林夕還是低著頭,一直盯著巴魯的腳,和莫炎一起將巴魯放到了乾草上。 隨後莫炎扒了旁邊死掉計程車兵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在巴魯旁邊升起了火,兩人才守著巴魯坐了下來,林夕說道:“莫炎兄,想不到你還挺機智的,這樣居然真能矇混過關,這顆藥丸是從哪兒來的,之前你被砍傷我看安叔也給你餵了一顆藥丸,你就好了,你還有嗎?”林夕看著火堆說道:“是我義父給我的,紅綠藥丸各只有一顆,綠色可以起死回生,紅色可以讓人假死,現在都用完了。”林夕點了點頭說道:“我認識一位舊友,他也非常擅長用藥,說不定以後和你義父還能成為好朋友。”莫炎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理會,只是看著前方的火焰陷入了沉思。 莫炎用根幹樹枝撥弄著火堆,隨後又放了一根樹枝到火堆裡去,火瞬間更大了,林夕拿出包袱,將它枕在了自己頭下,也看著熊熊火焰,聽著劈里啪啦的燃燒聲,漸漸睡去。 次日清晨,莫炎又練了一晚上內功,天還未亮,便去收集晨露。等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樹枝發出聲響,將林夕也吵醒了,林夕半睜開一隻眼睛,看著莫炎將巴魯頭扶起來,又將水壺裡的水一點點餵給他,沒一會兒巴魯就有了反應,嗆了一口露水漸漸醒了過來,看著莫炎的背影,林夕忍不住揚起了嘴唇,故意弄了些聲響,莫炎回頭看向林夕,說道:“林兄,你醒啦。”林夕伸了個懶腰,看似隨意的點了點頭,伸手去拿包袱中的乾糧,分給了莫炎和巴魯。 巴魯虛弱的啃著手中的乾糧,莫炎將巴魯假死後的事情和巴魯都說了一遍,巴魯眼含淚水,幹嚼著手裡的乾糧,對著莫炎不住的點頭,說道:“恩人,兩位救了我,就相當於救了我們整個部族,兩位的大恩大德,巴魯沒齒難忘。”說完可能是餓極了,又咬了一口手裡的乾糧。 吃過東西以後,巴魯精神好了很多,雖然還很虛弱,但是基本可以慢慢可以行動,莫炎將巴魯扶起來,問道:“巴魯兄弟,這兒離你們的領地還有多遠?”巴魯看向前方,沿著這條路就可以到達我們部族的地盤。” 林夕聽到這兒,本來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巴魯和莫炎,說道:“那我們帝國到你們那兒也是可以走這條大路?”巴魯被林夕者突然的一問,有些嚇到,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林夕眼神惡狠狠的看著莫炎說道:“那你帶我走了這麼多奇怪的山路,你看我手上多少傷口。”林夕將手臂掀起來,指著自己被劃破但是白皙的手臂,癟著嘴,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些嗔怪。巴魯也不知道說啥,只是疑惑的看著莫炎,此時的莫炎抓了抓頭,另一隻手從懷中拿出地圖說道:“我也是根據地圖的方向和標註來找路的。” 巴魯湊上前去看了一會兒地圖,說道:“這個應該是之前帝國販賣百憂草走的私道。之前還有人經常來回,最近好像沒再看到有人走這條路了。正常我們都可以走這條大路進行兩國的貿易和交流,只是現在我們部族之間一直都有內鬥,所以我們與你們帝國也很少來往了。”說完,莫炎有些尷尬的看著林夕,說道:“林兄,實在抱歉,我不知道這張地圖還有另外一個版本。”林夕也沒有過多追究,只是小聲切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