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下起了濛濛細雨,路上的行人逐漸減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牛奶鼻尖一酸,一陣寒風拂過,帶走了臉頰上的淚滴“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悲歌。
知不可乎驟得,託遺響於悲風。如何才能混口飯吃呢?百思不得其解,現在不是悲哀,垂頭傷氣墮落的時候,心裡自我調節一番後,重整旗鼓,又回到了以前的牛奶,年輕,幹勁有活力。
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左前方,一座高大的客棧吸引了他,
一座七層的建築,外牆用灰瓦砌成,屋頂用青瓦覆蓋,樸素簡潔。
客棧門前豎有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勤木客棧”幾個大字,正楷蒼勁有力,筆走蛟龍,不僅僅是點與線的組合,而是筆者情感的匯入,悲喜的交融,絕對是書法大家之作。
門口有一排木製的長凳,供旅行者們休息,還有一個大門,門上掛著一把青銅環,門扇上雕刻著柳樹,鳥雀,池潭,一副春意恒生的景象。門口還有一個門房,門房裡有一個櫃檯,櫃檯上放著一本賬簿和一些筆墨紙張,門房裡還有一個大鐘,用來報時。
牛奶呆呆地望著木牌,彷彿從中感受到了些什麼,一位頭戴方帽子的青年,正是客棧的小二,道:“客官,可否上座?”
這小子竟然沒有驅趕他?牛某回過神來,假裝咳嗽了一聲,緩緩掏出入城令,吞吞吐吐的:“我我,錢財遭賊人所劫,可否借宿一晚?”
小二臉上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笑著邀請自己進去一住,要知道,入城令,可真不是一般人敢拿出手的,即便是過街的乞丐,撿到此令,也不敢亂用其途,上面查到是會掉腦袋的。
進入客棧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廳,大廳裡有一些桌椅和長凳,提供旅客的餐食。說著,小二幹吼道:“貴賓一位,上好酒好菜.”交代好自己的住宿房間後,牛奶便在大廳吃起來晚飯,這是旅途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溫馨,飯菜算不上是什麼饕餮盛宴,但他也吃的很香,盤子舔得錚亮,不浪費。狼吞虎嚥的樣子馬上便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沒人敢議論什麼,畢竟身世不明,又持有入城令,在城內,是個不好惹的差事。
飽飯後,牛奶徑直走向房間,裡面收拾得十分整潔,牆角邊放一張簡單的床鋪,床上備有疊好的衣物,明顯是特意為其準備的,一頭是棋盤格花紋的帳幔,另一頭卻只有粉刷的牆壁。地下鋪著桃木板,一個簡陋的梳妝檯,桌子上放一盛滿熱水的銅盆,毛巾等等。
這次牛奶真的被感動到了雖然自己利用了令牌這個身份,卻還是得到了店家樸實暖心的回覆,日後發達必不會忘了此地。
脫下狼皮大襖,一面銅鏡下,照射出壯碩的肌肉,完美的身材下,卻佈滿了戰鬥留下的疤痕,簡單擦拭了下身體,換上衣物,恰好合身,整體呈灰白色,給人一種路人甲的感覺,
坐在梳妝檯前,收拾起儀容儀表來,剪去蓬鬆的長髮,將其梳成中分,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想起了在校園,萬眾矚目的他,在家,父母愛護的他,離開親人這麼久,第一次這麼懷念,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