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英茫然的點點頭,她不知道黃元朗為什麼會這麼問。
“也沒有被人非禮?”黃元朗追問道。
黃元英繼續點點頭。
“可是那些半裸著被歹徒侵犯的照片哪兒來的?”黃元朗的雙手青筋畢露,死死按住證人席,沙啞著嗓門繼續問道。
“劇本要求,裡面有一場被綁架犯強暴的戲,尺度比較大,我剛才沒敢說……”黃元英像一隻驚嚇過度的小白兔,聲如蚊吶的說道。
黃元朗突然情緒完全失控,當庭嚎啕大哭起來……
“證人黃元朗,請控制好你的情緒!”主審法官敲了敲手裡的法槌,皺眉說道。
“根據調查,邀請黃元英去馬尼拉拍戲的劇組,並未取得官方頒發的影視劇拍攝許可證,所有劇組人員,除了被矇在鼓裡的黃元英之外,均為日本在香江的地下社團—山口組成員!他們打著拍攝的旗號,軟禁了黃元英,並利用黃元英衣衫不整被非禮綁架的照片,威脅黃元朗出庭做偽證!本案事實清楚,證據鏈清晰,懇請法庭駁回原告大通金屬株式會社的所有訴求,並追究原告律師知法犯法,綁架威脅證人,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
顧雲山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別說旁聽席,就連合議庭法官和陪審團成員都聽的是目瞪口呆!
還能這麼玩?
“證人黃元英,你在馬尼拉拍戲期間,有沒有受到過暴力侵犯或者被限制人身自由?”綰直葦人站起身開始詢證。
“我不知道,劇組不允許外出……”黃元英說道。
“你回答有還是沒有?”
“沒有!”黃元英回答道。
“證人黃元朗,你是什麼時候得知妹妹黃元英被綁架侵犯的訊息的?”綰直葦人又轉頭看向黃元朗問道。
“11月22日,我收到一封信,信封裡面有我妹妹的一疊照片,我按照信裡的指示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裡一個陌生人讓我按照他的指示,作為本案的汙點證人出庭作證,否則就撕票!我牽掛妹妹的安危,沒有敢報警,隨後跟秋田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取得聯絡……”黃元朗說道。
“那你股票賬戶裡的錢是哪兒來的?”綰直葦人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都是電話裡那個陌生人安排的?”黃元朗說道。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成員……首先,我不清楚黃元英跟馬尼拉外景劇組是否有利益往來,甚至這個所謂的劇組,根本就是被告方憑空捏造出來的!但從黃元朗的證詞可以知道,他是主動找到秋田律師事務所,願意以汙點證人的身份出庭作證,這本身極有可能就是被告方提前設定的一個巨大陷阱,等著我們往下跳……”
綰直葦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一個邏輯混亂卻兄妹情深的汙點證人、漏洞百出的證據鏈、一個地下社團組成的劇組、綁架暴力侵害的戲碼、似是而非的軟禁……最終演繹成汙點證人威脅恐嚇做偽證,親妹妹神奇的獲救之後,當庭翻供!我不得不承認,這麼精彩的劇本,拿到好萊塢拍成電影,一定會大賣……”
綰直葦人不愧為專利訟棍,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依然臨危不亂,一邊撇清自己恐嚇證人的罪名,一邊把所有髒水都潑向紹榮鋼鐵,試圖把水攪渾,可已經註定他最後的掙扎是徒勞的。
“全體起立!”
“大通金屬株式會社起訴紹榮鋼鐵技術侵權一案,陪審團一致裁定:侵權指控不成立,駁回原告方所有訴求,涉及本案所有費用均由原告方承擔,如有不服本判決,可在十五日之內,向香江終審法院提起上訴!證人黃元朗涉嫌偽證罪,另案處理,念其事出有因,並迷途知返,當酌情從輕處罰……”
“退庭!”
莫錚和顧雲山剛走出法庭,就被一群人圍的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