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做嶽景明來了——”
“我來了如何?”一道冷淡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
屋內的三人俱是一驚。
肖春和渾身僵住,“剛才是不是有人說話了?”
梁燁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繼而起身看向已行至他身後的人,眼裡的幸災樂禍幾乎藏不住,“師父。”
王滇打量著嶽景明,對方生得丰神俊朗,眉眼溫潤,看上去十分端正清和,有種令人信服的威嚴感。
嶽景明的目光掃過王滇和梁燁,最後落在了背對著他的肖春和身上。
“師父——”梁燁剛開了個口,就被嶽景明冷冷掃了一眼。
“擅動功法,經脈虧損,根基毀傷,縱慾過度。”嶽景明語氣淡淡道:“去跪香。”
王滇震驚地看著梁燁閉上了嘴,在屋子裡隨意找了處空地跪了下來。
肖春和悄無聲息想跑,嶽景明沉聲道:“肖春和,出來。”
原本狐狸精似的人像是碰見了剋星,肩膀一塌,老老實實走出了門。
王滇找了個軟和點的墊子剛放到梁燁膝蓋邊上,還沒來得及跟梁燁對視,就聽見了嶽景明冷酷的聲音:“不用給他,你自己用。”
王滇幾乎本能地頭皮發麻,不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跪在了那墊子上,和梁燁面面相覷,用氣聲問道:“我為什麼要跪?”
梁燁跪在地上直視前方,木著臉道:“縱慾過度。”
“去你大爺的。”王滇惱羞成怒,想硬氣地站起來,但腦海中忽然閃過嶽景明那張冷酷威嚴的臉,登時膝蓋一軟。
真是他媽的邪門了。
“你什麼時候猜出來的?”王滇低聲問。
“什麼?”梁燁一副靜思己過的樣子。
“別他媽裝傻,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師父他們給弄到這破地方來的。”王滇冷聲道。
“沒比你早多少。”梁燁眉梢微動,“當初只是懷疑,在城外看見項夢,然後師叔又出現,便坐實了。”
“當初?”王滇扭頭看他。
“十載山,項夢說過一個批語。”梁燁理直氣壯道:“不過朕向來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王滇眯起了眼睛。
“師父做事從不留情面,師叔……”梁燁皺了皺眉,“大概在提醒我們。”
信任
“提醒什麼?”王滇問。
梁燁瞬間閉上嘴直起了身子, 王滇還想再問,被他不著痕跡的碰了碰手背,立馬閉上了嘴。
嶽景明走到了他們面前, 無視了兩人之間那點姻緣紅氣, “梁燁, 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你可還記得?”
梁燁抬頭看向他。
當初他決定離開, 嶽景明跟肖春和整整等了他五個月, 最後他還是選擇回了北梁,嶽景明來找他,也只是惋惜了一句。
“記得。”梁燁沉聲道。
嶽景明的目光落在了王滇身上,“沉湎過去才會生魔障,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信, 糾結痛苦百無益處,梁燁的路是他自己選的,你亦如此。”
“自己選的路就自己走。”
說完,手中的拂塵一掃, 兩人齊刷刷趴在了地上。
王滇過了好一會兒才懵過來, 發現自己已經被梁燁拽了起來, 房間裡已經不見了嶽景明的身影,他恍惚半晌陡然怒道:“他憑什麼訓我!?”
梁燁抱著他低聲道:“他們在隔壁能聽見。”
王滇怒道:“能聽見怎麼了, 我——唔。”
梁燁扣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王滇掙扎了一下, 但脫力過後實在沒什麼氣力, 被他親得腦子更懵了, “我操……能聽見!”
梁燁笑得不懷好意, 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