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王滇的腰低頭去親他的後脖頸,“朕打算讓楊無咎進黑甲衛。”
王滇掙了一下沒掙開,也懶得費力氣,拖著他往前走,“我之前說的是醉話,你真不必同我說這些。”
其實就算說了也沒多大意義,他不信梁燁,梁燁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他,無非就是給這段互相戒備的關係加上點似是而非的曖昧,讓他們彼此看上去親密無間而已。
梁燁有些煩躁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磨牙,事實證明這廝裝可憐也裝不了多久,很快就暴露本性露出了險惡的嘴臉,十分不耐煩道:“朕說你便聽著。”
“隨便。”王滇敷衍地應聲,緊接著肩膀驟然一痛,他生氣道:“梁燁!”
梁燁箍住他的腰一提,就讓他坐在了收拾乾淨的桌子上,他一手勾著王滇的腿彎,另一隻手穿過他的腋下扶著他的後背將人整個壓向自己,幾乎將王滇整個人都勒在懷裡,霸道又蠻橫地吻著他脖子和肩膀,像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
王滇這個姿勢很難發力,只能伸手扯住他半長不短的頭髮狠狠往後一扯,怒道:“你又犯什麼病!”
梁燁舔了舔發疼的嘴唇,上面不知道沾的是誰的血,他勾起嘴角露出個陰鷙的笑,眼角卻帶著點紅,聲音卻低啞愉悅,“朕想哄你開心。”
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惹人生氣。
王滇五味雜陳地望著他,用指腹摸了一下他發紅的眼角,“那你今天開心麼?”
梁燁臉上的笑容更陰沉了一些,看起來不是很想回答他這個問題,“朕不喜歡你不理朕,朕頭疼。”
王滇同他對視半晌,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伸出胳膊將人溫柔地抱進了懷裡,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低聲道:“現在呢?”
梁燁緊繃的肩膀和挺直的脊背倏然一塌,整個人都靠在了他懷裡,呼吸透過衣服帶著輕微的燙意。
他沒吭聲,只是笨拙地學著王滇的動作輕輕環住了他的腰,然後抓住了他腰間玉佩的穗子。
痛快
王滇對梁燁的過去知之甚少, 最多的瞭解也不過是知道他八歲以前並不怎麼受寵,跟著卞雲心在後宮裡討生活,以至於都沒人在意他們這對母子。
等到先帝梁華駕崩, 那些個年長的皇子公主們全都死了個差不多, 崔語嫻才發現了這個八歲的小孩兒, 推他上了皇位垂簾聽政,每月不落地給他喂一碗白玉湯, 終於把人給養成了個陰晴不定的瘋子, 四國聞名。
大概他瘋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王滇從還未見到他時便戒備十足,雖然還是著了他的道被餵了蠱蟲——
他有時覺得梁燁瘋癲讓人恨得牙癢癢,有時又覺得對方清醒冷酷心思縝密, 有時候又覺得這廝懵懂可憐。
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妥協一退再退, 理智彷彿離家出走了八百里……王滇抱著懷裡悶不吭聲的人,那點子心疼剛剛破土而出,就倏然潰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梁燁,你在幹什麼?”王滇黑著臉問。
梁燁抬起頭一臉無辜地望著他, “沒幹什麼。”
“手拿出來。”王滇冷聲道。
梁燁抬起了一隻手給他看。
“另一隻。”王滇最後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耳朵梢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燒得。
梁燁不情不願地把手拿出來, 情真意切地問:“你真的不想試試嗎?朕可以先用手——唔。”
王滇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梁燁, 你好歹是個皇帝, 要點臉吧。”
梁燁抓著他的手笑得開心極了, 不依不饒地貼在他身上, “再抱抱。”
“不抱了, 大夏天的也不嫌熱。”王滇推了他一把, 嫌棄地看了一眼身下的桌子, “你還真不挑地方。”
“朕看著他們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