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吻住了王滇泛紅溼潤的眼尾,欣賞著他兇狠又逐漸愉悅的神色,“仲清。”
王滇呼吸一緊,死死扣住了他小臂上的銀甲,骨節因為過分用力微微泛出青白,又因為他的動作被迫仰起了頭,氤氳的燭火將汗溼的脖頸勾勒出漂亮的線條。
…………
大帳裡只燃著一個碳爐,並不算暖和,王滇卻出了一身熱汗,身上的衣袍都沒有脫,這會兒黏在身上極其不舒服,偏偏梁燁還緊緊挨著他,饜足地親著他泛紅的肩胛骨。
王滇累得手指都懶得動彈,梁燁這個王八蛋在床上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節制”,儘管王滇和他半斤八兩,但起碼他還有所顧忌。
“再喊一聲。”梁燁脫了身上的甲冑,半哄半騙道:“再喊一聲朕就放過你。”
“滾蛋。”王滇嘴上罵著,耳朵燙得像是要燒起來。
梁燁這個王八蛋果然沒學到半點好東西。
“你莫不是忘了?”梁燁惡劣地趴在他耳朵邊上笑道:“朕學給你聽,哥哥……輕點兒。”
王滇想拿劍劈了這個混賬東西。
之前儘管梁燁大張旗鼓地看那些龍陽畫冊,王滇私底下也看過,只能說中規中矩,梁燁嘴上嚷嚷得厲害,其實幹淨得跟張白紙似的,實際操作基本上都是跟王滇學的,畢竟陛下連王滇那點私以為情趣的話都覺得下流至極髒了耳朵。
王滇雖然不說,但很享受這種一點一點將人教出來的感覺,掌控感有時候並不在於上下位,梁燁從頭到尾都是個乖學生。
但來軍中不過短短三個月,乾乾淨淨的白紙已經被汙染得不堪入目。
到底是哪些膽大包天的教皇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梁燁脫離他掌控的滋味並不好,不可控的梁燁總是輕而易舉地讓他……失態。
更要命的是——他還覺得刺激。
刺激個屁!梁燁這個髒東西!
王滇惱怒地將人推開,啞著嗓子道:“洗澡。”
梁燁知道他愛乾淨,懶洋洋道:“戈壁灘上哪來的多餘的水,都緊著將士們喝。”
然後他就看著王滇的臉色由紅轉綠,挑了挑眉。
“陛下。”王滇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怒意未消,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糧草也送到了,我便回大都了。”
梁燁被踹也不生氣,抓住他的腳放在肚子上把玩,戲謔道:“現在?”
“現在。”王滇不爽地抽回了腳。
梁燁嘆了口氣,下床給他穿靴子。
王滇看他的動作稍微有些詫異,梁燁見狀嘚瑟道:“朕聽聞在民間,疼媳婦會給他穿鞋,路都捨不得讓他多走。”
“……少聽些亂七八糟的。”王滇抽了抽嘴角。
梁燁捏了捏他的小腿,“不過他們的媳婦都很聽話,以夫為天,朕這般疼你,你得學會知足,以後只聽朕一個人的話。”
王滇一腳踩在了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了個和善的笑,“樑子煜,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屁話?”
梁燁被他穿著靴子踩也不生氣,順著他的腿根往上一摸,“要不朕先給你清理,都溼——嗷!”
王滇陰氣森森地盯著他,“樑子煜,你他媽給我想好再說話。”
梁燁腦袋上捱了一下,嘟囔道:“王滇,你簡直大逆不道。”
雖然王滇大逆不道,但吃飽喝足的梁燁偶爾也勉強能做個人,深更半夜帶著人騎上馬出了營地。
“去哪裡?”王滇被幹冷的風糊了滿臉,心情愈發惡劣。
梁燁用披風將人裹緊,“帶你去個好地方。”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梁燁才停在了一處山洞前。
“這裡有個天然的小溫泉。”梁燁衝馬上的人伸手